“餓了。”戴澤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跟在蘇墨身後。
“臭小子!餓了就去找東西吃啊!別再來煩我了!”
“餓了。”
“想打架是不是?來啊,誰怕誰!來啊!”蘇墨徹底被激怒了。
“餓了!”
咚咚咚——
戴澤突然大吼一聲,朝遠處跑去。
很快,他又跑了回來,手裡多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那面圓盾少說也有一米六高,通體由金屬打造而成。
咚——咔嚓——
只是輕輕放下,就將黑船的木質甲板砸出一個大坑,可見其重量之驚人。
而戴澤卻像拎枕頭一樣,單手就將它舉了起來。
“餓了!”
他大吼一聲,擺出戰鬥姿態,彷彿隨時準備大幹一場。
看到這一幕,蘇墨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我說,你該不會當真了吧?誰要跟你打架啊?”
就算是發瘋,也要看物件是誰。
瘋子也得分人,只有對同樣是瘋子的人,這種行為才管用。
面對一個同樣瘋狂的傢伙,無論你怎麼發瘋,對方都只會把你當成玩笑。
“從這方面來說,這傢伙還真有點那個”
這倒不是因為戴澤的體型太過巨大,也不是因為戴澤那面傷痕累累、沾滿不明暗紅色痕跡的盾牌讓他感到害怕。
“雖然打起來我肯定能贏但在這裡打起來,豈不是便宜了那些傢伙?”
蘇墨一邊這樣安慰自己,一邊輕輕地揮了揮手。
“好了好了,戴澤乖,別鬧了。把那玩意兒放下,多危險啊。”
“餓了?”
“哎呀,跟你開玩笑呢。我們為什麼要打架?快把那玩意兒放下!”蘇墨連忙解釋道。
“餓了”
戴澤似乎有些失落,但還是乖乖地放下了盾牌。
不,準確地說
咔嚓——
他是直接把盾牌插在了黑船的木質甲板上。
看到這一幕,蘇墨後背不禁冒出一陣冷汗。
“對對對,戴澤最乖了。”
為了安撫戴澤,蘇墨可謂是費盡了心思,最後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天空。
就在這時,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他的頭頂。
他微微轉頭,發現戴澤又像剛才那樣,抱著胳膊站在了他的身後。
“唉這就是我的命啊。”
看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都得帶著這個巨大的“跟屁蟲”了。
蘇墨在戴澤製造的陰影中,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與此同時,目睹了這一切的某人低聲說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兩個怪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時間飛逝,夜幕降臨。
當太陽再次從海平面升起的時候,新的一天到來了。
一月二日。
三百名五十期預備學員,終於踏上了劍宗的土地。
當三百名五十期預備學員踏上劍宗的土地時,迎接他們的是一百輛雙駕馬車。
獨眼男人站在馬車旁,大聲喊道:
“現在,這些馬車將載著你們,開始在劍宗的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旅程。馬車足夠多,你們自己找人組隊上車吧。”
聽到這話,學員們紛紛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就這?這就完了?”
“在外面,就算求我,我都不一定願意坐”
雖然獨眼男人稱之為馬車,但實際上,那只是一些帶頂棚的板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