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現場抓包,丁旗沉默半晌,再次開口:“所以有嗎?”
“個人隱私不方便透露,不好意思。”顏青微笑,雙眼彎出曖昧不清的弧度。
丁旗定定看著他,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現在肯定沒有。
等到顏青下班,丁旗已經在門口蹲了半天,站起來伴隨腹內一陣雷鳴。
“差點餓死在你們醫院門口。”丁旗自嘲。
顏青噗嗤一笑:“這麼大人了,餓了自己找點吃的都不會?”
“你不也餓著肚子。再說,一會兒吃飯我吃不下,那多尷尬。”丁旗說,“我們上哪兒吃?”
顏青無辜聳肩:“是你說要答謝我,當然由你決定。”
走太遠不方便,丁旗對這塊也不太熟,最終還是顏青選了一家店。很近,只需要走到下一個街口。
兩人點了三個菜,各自盛了米飯。丁旗嚐了嚐,意外地合他的口味,一碗飯很快消滅,抬手又要了一碗。
相較於主動約人,卻選擇優先填飽肚子的丁旗,顏青吃飯可謂三心二意。
手機就放在手邊,不時響起,他便停下筷子,一條條回訊息。
丁旗吃飽了就放下筷子,看了看四周,大堂裡顧客幾乎坐滿,斜對面那桌有女人有小孩。手指在桌沿輕敲兩下,忍住了抽菸的慾望。
於是,丁旗注意力盡數集中在顏青身上。
他似乎同時在和好幾個人聯絡,始終低著頭,像是有回不完的訊息。得空吃兩口的時候,筷子頻頻伸向那盤血鴨。
頗得青睞的血鴨的確味道很不錯,丁旗想。
顏青終於放下手機,抬頭卻見丁旗早已停筷,微愣:“你吃完啦?”
“我吃飯快。不急,你慢慢吃。”丁旗說。
顏青沒做多解釋,加快了進食速度。
他發現,顏青專心吃飯的時候,也是享受食物的。
丁旗對顏青的第一印象,總覺得他是將一日三餐視為任務的型別,只需要保證不餓的最低標準。
而實際上,顏青對肉食有著明確的喜愛。
整齊的牙齒將貼骨的肉撕咬下來,鴨肉肌理拉扯出明顯的肉絲,咀嚼時腮幫可愛地鼓動,嚥下時喉結滾動,有種獨特的旺盛生命力。
飽腹感還未消減,丁旗的食慾卻似乎並沒有得到滿足,還想再吃點什麼。
“我吃飽了。”
顏青放下筷子,丁旗隱蔽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方才開口。
“我知道有家店血鴨做得特別好,比這家還好吃。下次我帶你去吃?”
他嘴角微揚,語氣自然無比。
顏青抽紙擦拭嘴角:“謝謝。禮尚往來,下次我請你。”
結過賬走出門外,天色已全黑。招牌上的霓虹燈照耀,沿路形成分割城市的光帶。
丁旗摸出焐熱的煙盒與金屬火機,示意:“不介意吧?”
顏青輕輕搖頭,轉開臉,髮絲被風別向兩側,露出分明的下頜線。
丁旗點起一根菸,火光一亮一暗,目不轉睛。
撥出的白煙拉扯得細長,延伸向另一端,有意志般在兩人間牽起繩索,又像架了一座橋樑。
然後被風撲散,卷得無影無蹤。
“謝謝你請我吃飯。不早了,我打車回家。”顏青笑容和緩,“你騎摩托來的吧?路上小心。”
“嗯,路上小心。”丁旗亮出燃去小半的煙,“我抽完這根再走。”
顏青伸出手,丁旗握了上去,禮貌友好。
車停在路邊,顏青鑽進車裡,身影隨著車門的關閉消失眼前。丁旗低頭看著手心,一張猶帶體溫的名片靜靜躺在手心裡。
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