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這裡,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他一邊喊一邊回頭張望,像是擔心被什麼人追上,連聲音都不敢大聲,唯恐為發現行蹤。
半晌無果,青年咬咬牙,重新將女孩抗在肩頭,露出一抹苦笑:“以後趙家的未來就要靠咱倆了。”
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他從內衫裡掏出一張黃符,打算朝荷花池中心的銅鐵獸拋去。
只要炸開鐵獸,就能出現一條密道,這是趙家的上上上一代老祖宗當初修建祖宅的時候留下的,應對特殊情況。
沒想到,這“特殊情況”被他們這一代給遇上了。
符籙正要離手,余光中突然出現一抹黑影。
青年一驚,反手收回符籙,將女孩往懷抱深處藏了藏,戒備起來:“誰!”
喬洛到時,正巧落到荷花池上方。
青年和渾身裹滿黑布的人交手,符籙連環爆炸,打鬥激烈。女孩被暫時安置在了池塘中心的銅獅像腳邊。
喬洛一見青年的模樣就明瞭了,他和趙長鳴藏在懷中的吊墜照片裡,郎笑的青年一模一樣,也是後來趙長鳴女扮男裝的形象。
他的出現引起打鬥兩人的注意。
黑衣人出聲諷刺:“你又是趙家的誰?”他轉向青年,黑布下的聲音暗沉喑啞,“到了這種地步,你以為多一個人就能改變什麼嗎?”
青年也不認識喬洛,但不妨礙他嗆聲回應:“你們這群藏頭露尾之輩,以為聯手打壓了趙家,就能輪到你們出頭了?笑話,廢物就是廢物!”
“大言不慚!這一次,是天要亡你!”
兩人又纏鬥起來,青年沒有從喬洛身上感受到惡意,一時間也沒有多餘的心神管他,任由他接近自己安置在池塘中心的妹妹。
喬洛悄無聲新地靠近,他知道,這個蜷縮著一動不動的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
趙長鳴縮水了七八歲,沒有在外面的發瘋時的攻擊性,只是一動不動像死木,對激烈的打鬥沒有反應,對喬洛的靠近也沒有反應,沉浸在不知名的夢魘中。
“譁——”一捧水兜頭淋下。
激鬥中的青年餘光見到喬洛拿水潑他妹妹,拿符的手差點一滑。
趙長鳴稚嫩的小臉被冰冷的池水浸溼,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喬洛見有效,拎起人,以輕巧的動作乾脆利落地將她按進池塘。
“你在幹什麼!”
青年氣急敗壞,要不是被人纏著,他已經衝過來和喬洛過上兩招了。
等喬洛將人從水裡提出來後,趙長鳴終於有了大幅度的反應。她抖了抖,扭頭向發出爆炸聲的顫抖方向看去。
大大的無神的雙眼印著兩道刀光劍影的身影,雙唇顫了顫,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長鳴……哥哥……”
青年似有所覺,抽神回過頭看了兩人一眼,“趙嬰!”
喬洛一愣,長鳴?沒想到“趙長鳴”不僅外表改成了哥哥的樣子,連名字也改了。
聽見趙長鳴的呼喚,女孩有了動作。她開始扭動身體,喬洛適時鬆開,只見趙嬰一頭扎進冰冷的吃糖水,憑本能地狗刨前進,向打鬥的青年飛速靠近。
“趙嬰!別動!”青年急了,一不留神,被對面割傷了右手,指尖的符籙一鬆,失控地掉在地上,炸起一片碎石。
“哥……哥……”趙嬰在水池像烏龜游泳一樣忽上忽下。
眼見青年失手被佔據上風,喬洛終是嘆了口氣,一柄赤劍飛出,刺向黑衣人。
屬性相剋,黑衣人頓時像氣球一樣被猛地扎破,消失不見。
青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女孩靈活地從水裡鑽出,溼漉漉地撲進他懷裡,他才回過神,下意識將人抱住。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