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冒發燒,又轉成肺炎,在床上躺了好多天。
雖然他和大少都心知肚明病因是什麼,但大少一直佯裝不知,也配合著大夫隔離治療的要求,沒有去煩姚子楚,給他自己恢復的時間。直到看他身體和精神都轉好,這才馬不停蹄安排了修復手術。
“那你們保護好,別出岔子。”
“是。”
“別讓他接觸外人。”
“是。”
阿金繼續等待指令,但電話那頭沒有再說話。
“那——”
阿金剛要說“那我掛了”,就被黎亦卓打斷了——“手術疼嗎?”
“……”
阿金一時語塞。
剛才的那場會診,黎亦卓沒有出面,全程都是阿金在與醫生交流。當然,中心思想只有一個——無論花多少錢,無論用什麼辦法,無論多麻煩,必須修復如初。
他知道大少擔心多出一次基地的風險,所以討論的重點都放在“能否一次修復成功”和“能否請醫生上門修復”上。
像他這種皮糙肉厚的人,完全沒想過“疼不疼”這種事。而姚子楚也沒問——他全程一言不發,似乎整件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
阿金遲疑地說,“呃……應該……還好吧……這家醫院技術是最好的,電視上那些明星大官都是在這做的,又是院長親自操刀,應該沒問題……”
黎亦卓沉默了一會,然後淡淡地說,“有事隨時給我彙報。”
“是。”
阿姚怎麼看上這麼個玩意
剛結束通話電話,身後的聲音立刻響起,“怎麼才一會不見,就惦記你那小情兒了?”
黎亦卓回過頭,只見一個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向他走來,他是典型東南亞人,面板黑,禿頭,腦門鋥亮,穿著一身警服。
黎亦卓立刻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石局,您是過來人。怎麼反倒來取笑我了?”
石局長哈哈一笑:“她在你送的大別墅裡養胎,爽得很,估計早把我忘了。”
“小嫂子啥時候生啊?”
“快了,下個月。”
“生了可一定告訴小弟,我再給小侄子包個大紅包!”黎亦卓笑著說。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石局長立刻斂起笑容,換上嚴肅的表情,“進。”
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輕警員走進來,一臉恭敬地遞上檔案,他看了看局長,又看了看沙發上一身西裝革履的陌生人,欲言又止。
石局長翻了一下材料,然後說,“什麼事?”
見局長沒有避諱外人的意思,年輕警員如實彙報,“局長,抓的毒販審完了,繳獲的毒品也清點完了,口供和報告都在這裡。”
石局長點點頭,“按之前說的辦,讓他們重罰重判,嚴懲不貸。”
“是。”年輕警員點點頭,恭敬地退出去。
門一關上,石局長身後便傳來啪啪的鼓掌聲,“石局長真是雷厲風行。有這麼好的警察保護,我們這些小市民也就安心了。”
石局長轉過身笑著說,“數你小子油嘴滑舌。”
說著,他從資料夾裡掏出一沓紙,遞給黎亦卓。
“嚯,這麼多!”黎亦卓接過檔案,邊看邊說。他的手點在“毒品繳獲明細”一欄上,“這個現在賣得可貴了,供不應求。老黃手裡有點東西啊。”
聽了這話,石局長臉上的笑更濃了。
報告嘩啦啦往後翻,露出幾張凶神惡煞的入獄照——“嘖嘖,小舅子都被弄進來了?老黃這次真是賠大了。”
石局長一撇嘴,故作嚴肅道,“內部資料,別出去瞎傳。”
“懂懂懂。”黎亦卓笑著,把檔案雙手送還,“那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