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揮舞中,就像交響樂團中的成員那般協調地配合。
於是為了回饋樂手們這般不辭辛苦的熱忱付出。
病患們也紛紛如活體樂器一般掙扎著,配合著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淒厲哀嚎……
影片播放到這裡,那恐怖的尖嘯聲也從螢幕中不斷傳出,迴盪在整個室內。
若是再搭配畫面中那流了一地的汙濁鮮血。
知道這裡是醫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來的屠宰場正在開工作業。
臉色麻木的妮璐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很想下意識地大喊一聲:白毛,我刁你嗎哦,你做手術真就不給患者任何麻藥或者鎮定劑啊?
但聯想到自己此時寄人籬下,怕不是放個屁都能被對方感知到。
於是心中默唸著文明和諧禮貌,紅髮少女又咕嚕一聲,硬生生把聲音嚥了回去。
最後只是像死魚一樣張著口,在艱難地呼吸了一口氣後。
她眼神避開螢幕,轉過頭對身邊的護士問道:“那個白……帝有沒有交代過,這個錄影給我看的用意是什麼?”
聽到病人嘶啞的聲音中難掩憂慮。
一名正在給對方腳背上的針頭接上輸液管的護士抬起頭,望了對方一眼,禮貌地回答:
“好像是白帝大人為了給您增添信心,特意將先前的手術錄下來,好讓您做足心理準備呢。”
“您看白帝大人的解剖……我是說手術技巧用得多麼神乎其神。”
“一個人都能同時操作那麼多臺手術,而且術後的死亡率還那麼……我是說他們大多數人都活了下來,並且恢復正常。”
“你想,等下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您的身上,那手術的成功率不是更高了嗎?所以請放寬心,沒逝的……”
護士還在小聲安慰著,但是隨著她的講解,妮璐的小臉卻在緩慢的變色中刷上一層慘白。
完了,出大問題。
你是說這充滿邪性的一幕,接下來還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不是,這都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忍耐就能一筆帶過的了。
我特喵確實能忍受痛苦,但這不代表我就能忍受這種酷刑般的折磨啊!
而且,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看了這玩意就能調整好心情?
倒不如說,這東西真的不會加重我的心理負擔嗎?
我現在除了留遺言和準備跑路以外,我踏馬的又能做好哪門子的心理建設?
瞳孔地震,心中膽寒的妮璐正在瘋狂地吐槽著。
卻沒有發現,自己此前一直在顫抖不停的身體,突然在某一刻變得如死水一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