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四合院,漸漸熱鬧了起來,來中院打水的人也多了。
下班的接水洗刷,婦女則是準備做飯。秦淮茹也笑著打著招呼。
“你說啊,家裡沒個老人就是不行,剛結婚就做家務,跟著王小淘可受罪了。”
說話的正是賈張氏。
她見秦淮茹走遠,才開口和旁邊的二大媽議論道。
“你還別說,王小淘算是娶到個好媳婦,人家多勤快啊。”
二大媽倒是誇獎著秦淮茹。
“你看她狐媚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這一會功夫院裡多少男人盯著她看。”賈張氏酸溜溜的嘀咕道。
“你可少說兩句吧,讓小淘聽到就不好了。”
“我會怕他?我給你說啊,我家東旭物件才叫好呢,人家那邊還陪送一架縫紉機,家裡也是不缺錢。”
賈張氏昂起頭一臉的傲嬌,在她眼中誰都比不上賈東旭。
“是嗎?那可真有錢。縫紉機可要不少錢的啊。”二大媽羨慕道。
王小淘回到家已經接近九點多,他推了門,沒有推動。
“誰?”屋裡的秦淮茹聽到動靜,聲音中帶著一絲警覺。
她停下手中正在做的針線活,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站起身來,輕輕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小淘嗎?”秦淮茹輕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是我。”王小淘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秦淮茹開啟門關切地問道,眼中滿是心疼。
王小淘走進屋裡,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定好的時間是八點。賣完回來就這個點了。”
秦淮茹走到他身邊,輕輕地為他按摩著肩膀。“餓了吧,我給你去熱飯。”
“我想先吃…”王小淘露出一臉壞笑。
秦淮茹瞬間紅了臉,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嬌嗔道:“沒個正形,說什麼呢。趕緊等著,我去熱飯。”
秦淮茹轉身走向廚房,腳步有些慌亂。
很快,秦淮茹就把熱好的飯端了上來,遞了雙筷子給王小淘。
“你還沒吃飯?”
王小淘看著未動過的飯菜,他的話語中有些責備,更多的是關心。
“我等你一起呢。”秦淮茹坐在王小淘對面輕聲說道。
聽著秦淮茹簡單的話,王小淘很是感動。
“聽話,以後別等我了,餓了自己先吃。”
王小淘輕撫著秦淮茹的秀髮,手指溫柔地穿梭在那柔順的髮絲間。
“一家人就要一起吃飯。”
秦淮茹看著他笑了笑。
兩人溫馨的吃了晚飯,王小淘提著水桶去打水,夏季,每天洗澡是必不可少的事。更何況現在是兩個人。
一切都忙完,倆人躺在床上。
王小淘把今天晚上的賣魚錢,交給了秦淮茹,自己則留了幾塊錢。
“明天再忙一天,下週就去軋鋼廠工上班。”
王小淘語氣中帶著無奈,他也不想上班,忙活一個月才十八塊錢。
“那太好了,去了軋鋼廠,你就是工人了。”秦淮茹也感到自豪。
這個年代,工人是最光榮的。
“我看到時候能不能花點錢調調崗,咱爸以前是鉗工,我接他的工作進去也是鉗工。”
“鉗工不好嗎?為什麼要調崗?”秦淮茹聽到要花錢,有些不捨。
或許是窮慣了,這個年代的農民都是會過日子的。
“鉗工學徒一月才18,如果我去做採購員,雖然學徒也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