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寫完信,又仔細地讀了兩遍,確認無誤後,輕輕嘆了口氣。
他將信小心地摺好,裝進信封,封好口。
等到中午下班,他吃過飯匆匆去了郵局。
過了十多天天,易中海終於收到了那邊的回信。
他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抽出信紙,掃視著內容。
只見上面清晰寫著那邊給出的各項條件,薪資待遇著實比四九城軋鋼廠這邊要優厚不少。
每月能多拿好些工錢呢,這讓易中海心裡不禁一動。而且住房方面也安排得妥妥當當。
下午他請了個假,去找了白寡婦。畢竟她也是寶定的,對那裡肯定熟。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白寡婦家那熟悉的小院門口。
易中海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後,才輕輕敲了敲門。
屋裡傳來白寡婦那略帶驚訝的聲音:“誰呀?”易中海壓低聲音回道:“是我,老易。”
門很快開了一條縫,白寡婦探出頭來,一見是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趕忙把他讓進屋裡。
進了屋,易中海便迫不及待地把收到保定軋鋼廠回信的事兒跟白寡婦說了,還著重講了講那邊優厚的條件。
白寡婦聽著,眼睛也亮了起來,她輕輕拉著易中海的手說:
“這可是個好機會呀,中海哥,你可得抓住咯。要是去了那邊,以後的日子說不定能過得舒坦多了呢。”
“我也覺著是個好機會,可這心裡頭還是七上八下的呀。”
“我對保定還算熟,那邊廠子裡的情況我也多少了解些。你去了,肯定錯不了。而且呀,離了這兒,也能躲開賈嫂子時不時的鬧騰,多清淨。”
說著,白寡婦鬆開手,轉身去給易中海倒了杯熱水,遞到他跟前。
易中海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眼神裡透著幾分猶豫和糾結,低聲道: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在這四九城軋鋼廠待了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
白寡婦坐到易中海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中海哥,捨不得是正常的,可這也是為了以後能有好日子過呀。準備的事兒你放心,我能幫著你就儘量幫。咱小心著點兒,別讓賈嫂子發現就行。等都辦妥當了,到時候她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啦。”
易中海聽了白寡婦的話,心裡稍微踏實了些,他望著白寡婦,眼神裡多了幾分堅定,緩緩說道:
“行,那就聽你的。我回去就先悄悄準備著,等時機差不多了,就動身去保定。這一回,可得好好為自己活一回了。”
易中海和白寡婦一番謀劃後,便開始偷偷地為離開四九城做準備。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要動身的那天。趁著天還未亮,四周一片寂靜,易中海帶著簡單的行囊來到了白寡婦家。
白寡婦早已收拾好,三個孩子也都被早早叫醒,雖然孩子們眼中透著懵懂,但看著大人一臉的嚴肅,也都乖乖地不吭聲。
易中海和白寡婦一人揹著一個包袱,白寡婦手裡還緊緊牽著最小的孩子,另外兩個稍大些的孩子則緊緊跟在易中海身後。
到了車站,人不算多,但他們還是刻意壓低了帽簷,生怕被熟人瞧見。易中海去買了車票,幾人上了車。
火車緩緩開動,易中海和白寡婦坐在車廂裡,望著窗外逐漸遠去的四九城,心中五味雜陳。
天都快黑透了,賈張氏左等右等,連易中海影子都沒見到。
心裡漸漸泛起了嘀咕,在屋裡來回踱步,嘴裡嘟囔著:“這死老易,平時也沒這麼晚過啊,今兒個是咋回事兒?又跑哪兒去了?”
她走到門口,探著腦袋往院子裡瞅了瞅,黑燈瞎火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