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組長?哪個?”一個眼鏡男問。
挑起話題的年輕工人回答:“你新來的,可能沒印象,就是成天吆五喝六那個。”
眼鏡男恍然大悟:“哦……你這麼一說,我就記起來了,我剛來那天就被他罵過!”
“有快半個月沒見著他了,好像是請了病假。”另一位黑皮工人回答。
“屁!才不是病,是瘋了!”年輕工人開口反駁。
“咋瘋的?變成狂暴者了?”黑皮工人問。
“快說說。”眼鏡男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跟狂暴者不一樣的。”在兩個工友疑惑的目光下,年輕工人說:
“你們是不知道,那劉組長現在成天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穿他老婆的裙子和高跟鞋,還塗抹口紅,簡直判若兩人。”
“啊,雖然有些炸裂,但這可能是個人愛好吧?”
眼鏡男還是個剛出校門的清澈愚蠢大學生,表示接受良好,大學裡啥男娘沒見過啊。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問題是……”
年輕工人又說:“劉組長除了打扮成女人外,成天瘋瘋癲癲嘻嘻哈哈的,還特別喜歡跳舞。”
“有天她老婆半夜起來,看見他穿著紅裙子,在客廳裡跳舞,嚇得大叫,隔壁有人被吵醒過去問,才發現劉組長瘋了,不然她老婆還要瞞著呢。”
“而且劉組長完全忘記自己有工作,有老婆,就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吃飯不喝水,還得他老婆喂,就像那個什麼……”
年輕工人撓頭想了下:“哦對了,像那個自閉症一樣,你說這人好好的,突然這樣這不是瘋了嗎?”
眼鏡男質疑:“你咋知道這麼多?”
“我宿舍就在他家樓上,她老婆現在天天以淚洗面,要工作又要照顧他,拉去醫院看了醫生又說身體沒問題,可能要去精神科看看。”
黑皮工人一臉詫異:“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沒準呢,早上調查局釋出會看了吧,這世界都有怪物了,出現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正常吧。”
“……”
高叱皺眉聽著他們的描述,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感覺還是跟墟境有關。
他放下碗筷,朝著年輕工人問道:“唉,哥們,你說的那劉組長,是我叔,我今天是來看他的,手機剛好沒電了,沒法聯絡,你能帶我去他家不?”
年輕工人上下打量了高叱兩眼,有些吃驚地說:“嚯,就劉組長那逼長相,有這麼帥的侄子,還真是稀奇啊。”
“不都說叔侄長得像嗎?”
說完又覺得當著人家的侄子說壞話,有點不禮貌,打哈哈道:“兄弟,當沒聽見,沒聽見啊,你是接到訊息才來看你叔的吧?”
同桌另外兩個工人也好奇地看過來,不過沒有搭話。
高叱本來還思考怎麼讓人相信,他就是劉組長的侄子,沒想到年輕工人這就信了。
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大毛病。
工業園裡面工廠多,打工的人流動性強,來幾個尋親找朋友的太正常了。
再說這年頭騙子不多,人家跟所謂的劉組長也不熟,沒必要這麼警惕。
況且,顏值及真理!
誰會把一個帥哥當做騙子呢?
第一印象很重要!
有咱這顏值乾點什麼不好,做騙子有什麼前途?
高叱立即露出一副憂心的模樣:“是啊,我在家庭群裡看到,剛好人在附近,就說過來看看我叔,是個啥情況?”
年輕工人還挺熱心腸的,看著高叱的餐盤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說:“這樣,我現在也要回去了,咱們這就走吧。”
“行!”高叱迅速把最後兩口飯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