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安那邊大喊著作弊,被切爾貝羅以對方是二十年後的參賽者不算作弊為理由給懟了回去,見另一方全都沉浸在緊張的氛圍中,切爾貝羅宣佈完明日的對決是嵐之後,就立刻消失了,自討沒趣的瓦利安也陸續離開。
回去的路上,綱吉死死握住彌音的手,死活不肯鬆開,直到兩人回到家,彌音準備去浴室洗澡,綱吉只好暫時鬆手,不然他能跟著一起進浴室。
等彌音洗完出來,一眼就看見洗漱完在門口等著的綱吉,見他出來還鬆了口氣。
洗好臉刷完牙,擦著頭髮回到房間,果然沒在專屬小床上看見里包恩的身影,彌音剛把吹風機拿出來,就發現自家剛進浴室的哥哥已經換好睡衣出來了,頓時一臉問號。這才幾分鐘就回來了?
“那個……哥哥你冷靜點啊……”彌音一臉驚恐地看著對方,表示有點感到害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哥這種著魔的樣子啊!
“我很冷靜。”綱吉面無表情地說道。
彌音:這可不是冷靜的表現啊!
接過吹風機,綱吉一把扯過自家弟弟按到桌前的椅子上坐好,動作溫柔地捧起腦後散開的小辮,調好風速輕輕吹著,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直到頭髮吹完,彌音起身把綱吉按到座位上,交換位置。
等收拾好一切,關上燈,就在彌音準備爬上自己的床鋪時,綱吉一把扯住睡衣,讓他被迫後仰了一下,轉過頭疑惑地看了過去。
“怎麼了?”
綱吉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彌音眨了眨眼,懂了。
兄弟倆躺在一起,大兔子玩偶被丟到了地毯上,綱吉抱著自家弟弟的左手,藉著微弱的月光死死盯著手背上的白色火焰圖案,彌音看了他一會,最後還是抵不過身體的疲憊,率先睡了過去。
得知了自己弟弟的死訊,哪怕是在十年後,一時接受不能的綱吉一路沉默著,混亂的大腦在不斷思考……
其實綱吉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廢柴,很多事情他都懂,只是潛意識的在逃避著。
自有意識開始,綱吉就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做一個能保護弟弟的兄長,哪怕對方是一名各方面的天才,他也想要儘自己所能地去保護他,保護他這個唯一的弟弟……
本以為他們能和普通的兄弟一樣過著安穩平淡的日子,直到前幾天……弟弟說自己是黑手黨的一員。
那一刻,對於那位常年不著家在外從事黑手黨工作的父親,綱吉是有怨恨的,如果當年他沒有把弟弟帶走的話……
可是怨恨之後他只能接受現實……既然自己被選為繼承人候選,那進入這個圈子就是必然的,不管最後有沒有坐上那個位置,現在敵人都殺到了家門口,他已經不回去以前平靜的日常生活了……
他躲不了,也不能躲。
被牽扯進來的夥伴很多,他必須成長!
況且……自己的弟弟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如果自己還是原來那個廢柴,那他絕對會成為對方的弱點,就更別提去保護他了!
綱吉不敢去回想,四歲的弟弟被帶到義大利,開始訓練…出任務……面對各方的惡意,獨自成長,化解一切危機……他當時才幾歲啊?為什麼要面對這些與他年齡不符的事情?
還有審神者的工作……他這麼小的肩膀,是怎麼扛起這麼多責任的?
以及,那個誓約。
根據對自家弟弟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那他必然是掌握了什麼證據才會立下這樣的誓約,看似是將我方性命交給對方的不利條約,但……如果呢?如果這是完全傾倒於他們必勝的條約呢?
還缺少決定性的證據,然而這個只有彌音自己知道,現在能做的只有取得指環爭奪戰的勝利,然後再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