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捕頭打累了,爬起身來,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理了理衣服。
瞥了一眼攤在地上的李豆豆,冷漠又無情,轉身走出牢房門,將門給鎖上。
“哼,你們最好安分守己,否則,別怪胖爺我拳頭不認人。”胖捕頭兇狠地向眾人晃了晃拳頭。
突然,天降臭鞋,直襲沒有防備的胖捕頭的臉。
那滂臭的味道,襲擊他的鼻孔,鑽入了他的體內,遊走在他的心肝脾胃腎。
當場,死胖子眼睛一翻,直挺挺燻暈了過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老大!”捕一,捕二驚慌失措,齊齊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
二人趕緊,你抬頭,我抬腿,連拖帶拽,將胖捕頭拖出牢房。
正挖鼻孔的缺牙爹,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一臉不屑,“勞資早就想打你,叫你猖狂!”
這邊,覃深深緊張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豆豆。
他趕緊跑到二人隔間的門框位置,擔憂輕聲詢問,“豆腐西施,你沒事吧?”
本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豆腐西施,聽見聲音,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扭頭看著被他嚇了三跳跑老遠的覃深深,微微一笑。
她趕緊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拍了拍有些髒汙的粗布衣袍,頂著一個熊貓眼,溫柔似水地拿著窩窩頭遞給覃深深,“你吃嗎?可好吃了!”
覃深深內心的弦被輕輕撩撥了一下,他又看見李豆豆渾身發著白光,像個仙女兒一樣,他木木地將她手中的窩窩頭拿了過來。
也不嫌棄髒汙,就著李豆豆的溫柔,一口咬了下去。
這榆錢窩窩頭的美味,讓他幸福地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
對著李豆豆微微一笑。
那明朗帥氣的臉龐,讓朱唇萬人嘗的李豆豆微微失神,隨即她又無所謂地笑了笑。
那嬌柔的臉龐,與溫柔的笑臉,在覃深深心口使勁燙了一個疤。
“兄臺,你口水淹著這我了,麻煩你擦一擦。”
錢燕兒只是好奇,覃深深吃那窩窩頭看起來就好香,他這剛走過來,頭上就溼溻溻的。
抬頭一看,覃深深那嘴裡的哈喇子都流在了他頭上。
他是倒大黴了和覃深深同一個牢房,因為覃深深發癲,他都沒拿到捕快發的窩窩頭。
心裡正憋著一股惡氣。
他擦了一把臉,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李豆豆。
“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眼睛!”
李豆豆目光下移,看了一眼身高只到覃深深屁股的錢燕兒,興致缺缺,罵了一聲“矮冬瓜”,不屑地擺了擺手。轉身她就回到床上躺屍。
覃深深看著李豆豆躺著睡覺了,眼神不善低頭看著錢燕兒。
錢燕兒臉上一條從左到右的刀疤,還是看得他內心一怵,他佯裝不在意,移開臉,蹲在角落啃著李豆豆給他的窩窩頭。
錢燕兒看著覃深深的反應,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
他狠狠地瞪了覃深深一眼,嘴裡嘟囔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好看點,能有我好看?啊呸!”
他叉著腰,對著覃深深就是一陣唾沫星子。
他勢必今日要出完心裡惡氣。
其他牢房的人已見怪不怪了,他們早就習慣這場面。
各自散場,做自己的事。
而高夢璃與林夕,還不知道她家窩窩頭在牢房裡掀起了一場風波。
一家人早早就賣完,去藥房買了幾顆瑕疵的歪瓜裂棗珍珠,坐牛車回了家。
至於商稅什麼,去交才叫智商稅。
她才不會去,反正縣太老爺也不知道她掙多少錢,何必巴巴上趕著送去。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