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夢璃與林夕從雜貨鋪買了芝麻出來,在一個巷子轉角處,看見兩個男人扒拉著牆角,鬼鬼祟祟向巷子裡張望。
基於骨子裡的基因,愛看熱鬧的從眾心理,高夢璃與林夕也鬼鬼祟祟躲在兩人旁邊賣傘的攤位前向巷子中張望。
賣傘的兩人以為這兩人要買傘,正要熱情地介紹,卻發現兩人看向他身後的地方。
他好奇地轉身也跟著加入了看熱鬧的隊伍。
一條路上有一個人行為“詭秘”,那其他人也會因為好奇跟著“詭秘”。
越來越多的人像“天鵝頸”一般,伸長脖子,饒有興致看巷子中吵架男女,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說話的停下了,做生意的停下了,路過的也停下了。
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就怕影響巷子裡吵架兩人發揮失常。
“王大柱,我出去幫人做工,回來還要洗衣服做飯,你在家,孩子餓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就不知道做飯喂嗎?”
張翠花唾沫星子四處飛濺,指著面前邋里邋遢挖著鼻孔的王大柱一頓輸出。
“王大柱,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每天累死累活的,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看不到嗎?
你就整天遊手好閒,什麼都不管,孩子你也不管,這家你還想不想要了?”
張翠花氣得滿臉通紅,雙手叉腰,怒目圓睜地盯著王大柱。
出去掙錢是她,帶孩子是她,做家務還是她,她是嫁了一個祖宗嗎?
王大柱手指在身上擦了擦,不甘示弱,大聲反駁:“我怎麼就遊手好閒了?我每天也在忙我自己的事啊。你出去做工,那是你自己願意的,又沒人逼你。孩子哭兩聲怎麼了,又哭不壞。”
“你還有理了?你忙你自己的事,你忙什麼了?家裡的事你一點都不上心,我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張翠花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哼,我倒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麼個潑婦。整天就知道嘮叨,我都煩死了。
你身為我媳婦,就應該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帶孩子孝順長輩。
你看你長就這樣,我能娶你都是你撞了大運了,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嘮嘮叨叨的。我這就休了你,看誰還會娶你!”
王大柱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外加威脅的樣子。
一句你再多說一句,就將你休掉。一副開水不怕死豬燙,呸,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
高夢璃皺著眉頭,眼裡十分嫌棄。
這男人軟飯硬吃就算了,好像軟飯都吃不明白啊。
飯要吃,鍋還要砸,日常pua做得賊溜啊。
林夕也一臉鄙夷,這種男人,不“離婚”那怎麼對得起“觀眾”。
年都過完了,留著這不膈應人嗎。
而休妻兩個字,沒有讓張翠花激動,反而讓最先扒拉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激動了。
“休妻?!休妻好啊,哥們,我挺你!”竇唯一立馬跳了出去,拍了拍王大柱的肩膀。
牆角突然跳出一個人,把王鐵柱與張翠花嚇了一跳。
“你誰啊,我家裡事,要你管?哪裡涼快呆哪裡去。”張翠花不樂意了,滿肚子的火讓她立馬化身豌豆射手,對著竇唯一就是一頓狂射。
竇唯一也不惱,自顧自看著王大柱,一臉激動,“兄弟,你幹得對,這種女人就該休妻,你說對不?!”
王大柱見他居然有人贊同他的觀念,瞬間覺得他是懂他的,宛如知己一般對著竇唯一立馬點頭,“對,還是兄弟你懂我!”
竇唯一聽到這話更高興了,趕緊從懷裡掏出休妻書,掏出一支幹毛筆,在嘴裡舔了舔。
他在休妻書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