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這時,阮丹從不遠處,附在竇唯一耳朵旁低語,“大人,大老爺又被抓了……”
“啥?”竇唯一一時錯愕。
他轉頭看向阮丹,皺了皺眉頭,“這次撈我兄長又得多少銀子?”
阮丹聞言,面色緊張地對著竇唯一比了一個食指。
竇唯一倒吸一口涼氣,一百兩?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暗暗叫苦。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兄長被抓,可這次的贖金竟如此之高。
竇唯一咬咬牙,“我這好大哥,又給我捅出這麼大的婁子!”
可罵歸罵,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兄長在獄中受苦,得趕緊去把他哥撈出來。
“大人,咱們府裡如今……也沒這麼多銀子啊。”阮丹面露難色。
竇唯一來回踱步,突然停下,忘記旁邊還有三人了,此刻,正伸長脖子聽他們說話……
他的天,要塌了……
高夢璃見光明正大偷聽被現在抓包,趕緊站直了身子,對竇唯一行了一個禮,“今日多謝大人幫忙,我們還有事,改天再感謝大人啊。”
說完拉著林夕與大牛乾脆利落轉身就走。
像是剛才看八卦的人不是他們仨一樣。
“夢璃,這縣太爺的兄長被人抓了?”林夕瞥了一眼身後,直到看不見竇唯一等人,這才小聲和高夢璃覆盤剛才聽到的驚天大八卦!
“估計是,我們得趕緊走,看那縣太爺的樣子,應該囊中羞澀。那人行事大膽乖張,說不得我們多留一會兒,會被逮著借錢。”
高夢璃邊說邊加快腳步,大牛和林夕趕忙跟上。
大牛撓撓頭,看著他爹孃,“咱和他又不熟,不至於找咱們借錢吧?”
林夕白了他家死孩子一眼,“你懂什麼,那縣太爺若是急了,可不管熟不熟呢,再加上剛才我們還承了人家的人情呢。”
大牛點了點頭,他爹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無從反駁。
“對了夢璃,先給大牛買筆墨紙硯。”林夕突然想起這茬,趕緊拉住埋頭往前衝的高夢璃。
“對哦!”高夢璃立馬停下腳步,她差點忘記了這茬。
於是三人拐了彎又去了城裡的書鋪,買了最便宜的筆墨紙硯,還有啟蒙書。
花了二兩多的銀子,兩人的太陽穴是禿禿直跳,看著大牛的眼神都危險地眯了起來。
這養孩子,好像有些費銀子…
不知道送給三房家養,他家還要不要啊……
大牛被他倆看得有些發毛,縮了縮脖子,但是還是忍不住小聲為自己辯解:“其實,不用買這麼多紙的……”
看著櫃檯上那紙張厚度都超過了他的腦袋,大牛肉疼心直抽抽。
林夕看著桌子上那5刀紙,多嗎?這也不多啊,拋開價格不談,數量也才500張紙而已。毛筆字本來就佔位置比較大,費紙張是必然。
平時還能蘸水在地上練習字跡,但每天先生都要是佈置課業的,總不能讓先生在地上自兒個查收批閱吧……
高夢璃將櫃檯上的東西用棉布包好,拿下來。輕巧的給大牛拿著,重的她和林夕兩人平攤。
“走吧,這次買,下次就不用了。”
她一直以為紙張是貴,但是沒想著,竟然這般貴。
大牛要一直讀書的話,也不能一直買紙用,這東西,她又不是不會做。
時間一長,教育成本就太高,就很不划算了。
高夢璃皺著眉頭,想著大牛之前和隔壁老屋商量做糙紙的事情。看來,她家還是得親自插手,改良升級一下製紙配方才行。
又去給大牛買了他人生第一床新棉被,又買了五匹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