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夕與高夢璃對視了一眼。
錢雲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雖說是威脅，不過說的也是真相。
林夕皺著眉頭，“不知錢小姐油肆幾許？”
錢雲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幾許活潑，“我家油肆，倒是各府縣都有，只不過在平遙縣，生意差上許多。”
可不就是差嘛，窮得都沒人買油吃。
也不知道竇唯一是幹什麼吃的，縣城都發展不起來。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對竇唯一鄙夷了一遍。
高夢璃挑了挑眉，沒想著這窮山惡水還有這樣的“連鎖”土豪！
方子要是賣，那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可是不賣，放手裡又像個炸彈。
高夢璃皺著眉頭，“錢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和夕夕商量一下。”
錢雲見二人鬆動，心裡一喜，面上卻不露分毫，“可以。”
高夢璃拉著林夕走到角落蛐蛐。
“夢璃，這方子在手上終究是個麻煩，要不然……”
高夢璃蹙著眉頭，沉思了半晌。
還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夕夕，方子我們不賣。”
林夕不解，“為啥？”
高夢璃抱著手，用手指輕點下巴，“我們沒有後臺，方子在手上的確可能，也許，大概會保不住。
這個時代，交通不便，我們也去不了太遠的地方。
就算掙了錢，好東西也難買。”
高夢璃說到這裡，林夕恍然大悟，瞭然地點了點頭，“的確！夢璃你的意思是，讓好東西長腿來找我們！”
高夢璃看著林夕笑了笑，輕點下巴，“對，只要將整個縣城經濟拉動，讓平遙成為繁華之地。
那全國各地的商人，最起碼都會過來開分店。
也會帶很多，本地沒有的東西過來售賣！
這叫互通有無，互補殘缺！”
林夕聽到這裡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當即眼睛發著光看著高夢璃，“那夢璃的意思是，方子不賣，我們建作坊，以合作的方式換利？！”
高夢璃拍了拍林夕的肩膀，“對！我們建油坊，拉動本地芝麻花椒種植。
農民有收入，生活水平就高。
我們做香油，麻油販賣出去，換取其他縣城的財富，帶回來給作坊工人開工錢。
久而久之，縣城就能先富帶後富，人人有餘錢，就能繁華起來。”
聽到這裡，林夕還是有些擔心，“那核心的方子得找信得過的人籤死契才行。
還有摻股，要拉竇唯一嗎？”
高夢璃點了點頭，“拉是必須要拉的，官方護佑，生意才能平穩。”
官商搭一起就是勾結，大忌。
不過可以換另外一種合作方式！
這時的他們哪裡會知道，本意是想拉官方合作，沒成想拉成了軍方贊助。
二人見商量得差不多了，就回到石桌前。
高夢璃對著錢雲點頭，“錢小姐，多謝厚愛。至於你說買方子的事兒，我們明日給你答覆可好？”
錢雲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可以，不過二位可要想清楚。
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就像天上掉金子，可別被它砸暈了頭，卻沒接住，得不償失咯！”
是威脅，但更多的是忠告。
林夕笑著回應，“錢小姐放心，我們心裡有數呢。
這事兒啊，就像做飯，得小火慢燉，仔細琢磨，才能做出其中最好的滋味！”
打啞謎，做比喻當誰不會似的！
人對他怎樣，他就回敬怎樣！
錢雲看著林夕“孩子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