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rdo;安懷王轉過身,又說著:&ldo;這近一個月來,你逃離本王身邊,同那越王殿下怕是相處甚歡。&rdo;
卓爾下意識捻緊了水袖。果然他一直在監視著自己嗎?原來她一直不曾脫離他的掌控……這一切,著實可怕。
&ldo;美人不必緊張。&rdo;安懷王微微笑著再度轉身,揚袖執起她的手,眼中的涼意瀟然不見,那聲音竟是初見時翩翩公子般溫柔似水。
卓爾一怔。
&ldo;本王要的,是你乖乖在安懷王府,當個乖巧的美人。&rdo;安懷王一把捉住她欲躲開的手,唇漸漸抿成了一條線。
&ldo;諾。&rdo;卓爾低頭,柔聲應道。
這安懷王既然要這般逼迫自己,也將自己看得透徹,何必設防牽絆於她。如此……便不能怪自己陽奉陰違了。
&ldo;很好,若一月前你能如此聽話,隨本王回國,恐怕不是今日這般景象了。&rdo;說罷,安懷王甩袖,嘲諷似的笑著出門去。
卓爾沉沉垂下頭,目光落在方才被他捉住的手腕上,先前差點被杖斃時束縛著自己的疤痕未消,依稀還能見到那恐怖至極的白骨森森。
她緩緩抬首,對著銅鏡,唇色微涼得似血,漸漸泛開笑意,此刻竟是笑得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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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頭,斜斜抖落了些許婆娑樹影。
蘇越國太子東宮後庭別苑角門前。
&ldo;太子妃,明日,便是中秋圓夜了。&rdo;侍女合袖提醒道。
林懿仰頭望著月亮,唇邊淡淡泛開笑意:&ldo;怪不得,今夜的月亮,已是如此圓了。&rdo;
侍女見她雖是笑著,眼中儘是落寞,忙道:&ldo;太子妃,時辰不早了,奴婢扶你快些回別苑歇息去罷。&rdo;
&ldo;不了。&rdo;林懿嘆罷,拂袖,語氣仍然有些悵然:&ldo;本宮還想在這外頭多待會兒。屋子裡頭太猛悶了。&rdo;
侍女屈膝,柔聲勸道:&ldo;奴婢已點好薰香了。&rdo;
&ldo;本宮說了,屋子裡太悶!&rdo;林懿沉聲喝道,精緻妝容上一雙眼睛此刻竟含了些淚。
聞言,侍女驚惶跪下,扯著她的裙擺道:&ldo;太子妃,奴婢求你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白依樂人那邊便不知會在太子殿下面前扯出些怎樣的名堂來。&rdo;
林懿深吸一口氣,堪堪扶著一旁的月桂枝幹才立定,她低下頭瞥了眼面目慌張的侍女,&ldo;那白依,頂著個樂人的名頭,卻公然教唆勾引太子;自本宮入這東宮來,便一日都不能安寧。&rdo;
尤其是與太子成婚第二晚的宮宴,她白依簡直是搶盡了風頭。林懿不斷地回想著白依種種行徑,腦中忽地想到了何事,雙眸的淚便遏制不住地溢了出來。
&ldo;太子妃,快別哭了。我們回去罷。&rdo;侍女起身,攙著失魂落魄的林懿便要掉頭往角門走。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聲響。
林懿倏地頓住了腳步,留心細聞。
侍女輕嘆,取出綢帕悉心拭去她眼簾掛著的淚漬。
&ldo;隨本宮看看去。&rdo;左右思慮罷,林懿著實放不下心,拉著侍女便要循著那愈發清晰的談笑聲踱去。
&ldo;太子妃,不可。&rdo;侍女急急拉扯住林懿的袖口,壓輕了聲音阻止。
&ldo;萬一,是……太子他們呢……怕是太子妃你瞧見了又得難受了。&rdo;見林懿蹙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