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著她，唇邊勾起淺淺的弧度。
卓爾頭一回覺得他笑得如此好看。
&ldo;別看了，回府之後，本王讓你愛怎麼看怎麼看。&rdo;說罷，蘇讓將卓爾攬進懷中，等著憑瀾自司月殿內取出行囊。
卓爾：……果然方才的只是錯覺麼。
&ldo;王上，北門那邊六公子已經準備好馬。&rdo;憑瀾帶著行囊，低聲道。
卓爾安靜地跟在蘇讓身後，只聞得蘇讓淡淡應了一聲，又看他仰首望了望天，默然道：&ldo;天快亮了罷……一切都該變一變了。&rdo;
&ldo;卓爾。&rdo;蘇讓揚聲喚。
方才掙脫他的懷抱無奈又被扯入，卓爾只能放棄掙扎，問道：&ldo;王上有何吩咐？&rdo;
蘇讓眯了眼，質問：&ldo;今夜你是如何逃出牢房的？&rdo;
卓爾掩唇，乾咳了幾聲。
&ldo;嗯？&rdo;蘇讓疑惑。
抿唇，卓爾猶豫了片刻，悶悶道：&ldo;王上風華絕代，將林國公主迷得神魂顛倒，倒被我鑽了空子……&rdo;
蘇讓眸中含了些笑意，語氣中帶了些讚賞道：&ldo;本王果然沒看錯你。&rdo;
卓爾瞟了眼蘇讓，隨即嘆道：&ldo;屢屢逃脫不致遭罪，該是上蒼讓我有這福分。&rdo;
蘇讓微怔，隨即神情肅然承諾道：&ldo;今後，本王不會再讓你陷入死境。&rdo;
卓爾低首，眼中多了些黯然。
蘇讓默然擁緊了她的肩，心中自是明白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ldo;王上，北門到了。&rdo;憑瀾道。
卓爾見備好的馬剛好有三匹，便立在一邊，等蘇讓和憑瀾兩人挑好。
&ldo;本王知曉你早就學會了騎馬。&rdo;蘇讓的聲音驀然在耳畔響起，只見他薄涼的唇貼近自己的右頰，又輕啟言：&ldo;可是本王偏要與你同乘。&rdo;
卓爾臉上僵了僵。
三人兩騎出了北門的路上，卓爾只覺身後的胸膛厚實可靠，卻又感覺恍然如夢。
&ldo;奴想問王上一個問題。&rdo;卓爾幽幽然道，一雙杏仁眼正望向晨光半明的遠山。
&ldo;知無不言。&rdo;蘇讓有意勒緊了韁繩，迫得她不得已又靠近了自己。
卓爾深深吸了一口氣，&ldo;王上最終欲登上何位？&rdo;
&ldo;至高之位，你道是如何？&rdo;蘇讓壓低了聲音，再次附上她耳邊，喃喃道。
臉頰泛了紅，卓爾怔然，&ldo;明明是問王上的問題，怎的又問奴了。&rdo;
&ldo;先前本王一意只想要這蘇越王位，只是如今，本王有了牽掛之人，本王想要……給她所有。&rdo;蘇讓邊說著，眼角漾開了些許暖意，以及對懷中人的期待。
卓爾心中微微泛起酸澀，低聲道：&ldo;至高之位，怎會止於蘇越，這三域，都當是王上的。&rdo;
&ldo;那，你想要什麼？&rdo;蘇讓放慢了速度，眉間有些不解。
卓爾側眸對上他的神情，垂首，搖了搖頭。她的命，還掌握在旁人手中。
她想要的……如今，還是要不起。
‐‐她眼中倒映著萬頃河山，如今還陷在深深的沉寂中，只盼得，熹光乍露，隨之而來的是旭日東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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