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沒什麼。&rdo;常素那小身板一扭，立馬擋在高出她三個頭的憑瀾身前，行為亦是欲蓋彌彰。
卓爾眼中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情，心下早就明瞭，平和道：&ldo;你們繼續，我先睡了……&rdo;說罷，卓爾打了個哈欠，便轉身回了裡屋，一拂袖，熄了燭火。
&ldo;哎，姑娘，先別熄……&rdo;常素還未說完便被憑瀾掩住了口往槲仙居院中那處小塘邊走。
&ldo;來來來，反正我是奉王上之命來暗中保護你家姑娘的，你呢守夜也是護著她的……我們今夜就坐這兒好好聊聊……&rdo;
常素反抗不得，便被他摁在石凳上坐好。隨即憑瀾一俯身，閒適地坐在她身邊。
面含半分警惕半分歉疚的常素往旁邊挪了挪，&ldo;憑瀾大哥要說些什麼？&rdo;
&ldo;別著急，咱們賞會兒池塘夜景。&rdo;
&ldo;哦……&rdo;常素抿唇，乾瞪眼瞅著平靜的池塘半晌，抑制不住睏意開口：&ldo;大哥你究竟要說什麼？&rdo;
驀地一尾鯉魚自池塘躍起，復又沉下，甩起漂亮的水花，綴著月華星點的流光。
憑瀾注視著常素因為方才池塘中的變化小臉上添了幾分訝然，有些入神，隨即回過神來正色道：&ldo;你可瞭解你家姑娘的脾性？&rdo;
常素聞聲，認真思考了片刻道：&ldo;姑娘平日待人溫婉，近日剛接手了錦雲閣的差事有些忙碌，加之先前落水未調理好，身子便垮了，這幾日醒來後脾性便變得有些古怪。&rdo;
&ldo;你當真以為你家姑娘只是因著落水身子便不曾調理好？&rdo;憑瀾微微挑了話頭，唇邊含著半分質疑。
常素偏過頭，看著他的眼睛，有些不解。
&ldo;你家姑娘出身不好，向來為了諸多事情思慮前後，先前在安懷王身邊定是沒少愁思隱忍，輾轉兩國顛簸，徘徊兩國糾葛惶惶不安，病的也不稀奇。&rdo;憑瀾皺眉思索片刻，擰了把滴水的袖子，徐緩道：&ldo;而醒來之後如此古怪……我倒覺著不是因著病了，乃是與王上有關。&rdo;
常素抿唇，隨後問：&ldo;越王殿下……怎的……&rdo;
&ldo;我自幼跟在王上身邊，早就瞭解透了他的脾性。看他近來這般重重舉動，怕是對你家姑娘動了心思。&rdo;憑瀾撫挲著下巴，斷定道。
常素聞言，輕聲笑了起來，嘴角的梨渦嬌俏可愛。
&ldo;你笑什麼？&rdo;憑瀾疑惑。
&ldo;我只是在想，越王殿下先前便待姑娘有所不同，怕是初識不久便動了意念。&rdo;常素一臉篤定，接著又道：&ldo;如今，終是被旁人看破了。&rdo;
憑瀾搖了搖頭，面色倏地肅然，&ldo;王上並不會輕易對一人初見多幾分關照，怕是剛開始只是有目的而行。只是，如今怕是要栽在前事舊梗之上了。&rdo;
&ldo;啊……你是道姑娘還在介懷越王殿下先前那般別有用心麼？&rdo;常素撐著腦袋，擔憂地道。
夜風柔柔拂過常素的耳鬢，掃了些月華落在她單薄的肩上，她不由得抱臂屈膝望著又恢復平靜的水面。
憑瀾察覺到她的異樣，索性抬袖輕輕執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