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來看看這兒的花。&rdo;
元汣聞言，默默將她攬得更緊了些，唇也隨之緊緊抿成一條線，不發一言。
&ldo;春末了，花都該死了。我也……&rdo;
&ldo;說什麼，你不準死，你要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的。&rdo;元汣沉聲打斷道。
&ldo;你錯了，你會有你的王妃，我終究該離開的。&rdo;卓寧垂手，低柔地道。
&ldo;本王只會有一個王妃，那便是你。&rdo;元汣正色道。
卓寧一怔，眼中的神色卻是決絕萬分。
&ldo;不信本王證明給你瞧瞧。&rdo;元汣剛說完便不容她反抗，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便覆唇而上。
卓寧緊緊閉著眼，原本緩緩抬起的手終是落下，搭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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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藏在內室床板下的卓爾見此情狀，心中暗自長長嘆息，隨即瞥了眼窗外漏進的柔和月光，躡手躡腳出了門。
門外跪著的低頭的小太監輕聲道：&ldo;奴才恭送公主。&rdo;
卓爾加快了腳步，低頭看了眼身上終究會被認出來的宮裝，心下跳得厲害，既有從元汣眼皮子底下逃脫的釋然，又有前途未卜的惑然。
直覺告訴她，她的身世之謎終究快要揭開了。
☆、第四十八章
回到青霄閣，卓爾斂了心神，放緩了步子。
&ldo;公主。&rdo;允嬅掀了珠簾，迎道。
卓爾瞟了她一眼，&ldo;吩咐下去，沒有本宮傳話，仍何人都別過來服侍。&rdo;
&ldo;諾。&rdo;允嬅不自覺絞了絞袖子，躬身退下。
抬眼望了垂在半空的月，卓爾不禁走近窗邊，驀地往窗外一望，卻瞥見一抹稀疏的火光在暗處明明滅滅的。
心下生疑，卓爾屏了呼吸，快步下了樓，踱至青霄閣後院。
不期然對上那雙平日裡慵懶不問世事的眼睛，卓爾倏地頓住腳步。
&ldo;君上好雅興，怎會半夜來此。&rdo;
元毅身形一僵，不答一言地攥緊了手中的黃紙。
卓爾別過眼瞧見了燒得快要滅的火光。心下有些瞭然。
元毅面色緊繃，許久才緩緩開口：&ldo;孤知曉你要問何事。&rdo;
&ldo;此處如此荒僻，堂堂國君在此燒紙錢未免太不妥。&rdo;卓爾收攏了水袖，平靜出聲，眼中毫無波瀾。
元毅不曾料到她避開了話頭。
&ldo;你方才去了崇饒殿。&rdo;定定地看著卓爾，元毅斷然開口。
卓爾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等候他的後話。
&ldo;那幅畫卷，是孤可以放在那裡的。&rdo;元毅緩緩拂袖起身，擺手將手中的畫紙丟下，紛紛然墜入火中，任由其化作灰燼，眼中似有哀慟。
卓爾低頭，月光拂過長睫，在雪白的頰上掃了些淡淡的陰影。
&ldo;沒錯，孤知曉畫捲上所有的前朝舊事。包括竹鶯夫人和蘇越前朝王后之事。&rdo;微微長嘆，元毅一字一頓道。
&ldo;君上可於小閣坐下細談一番否？&rdo;
&ldo;不急，離天亮還有些時日，屆時，風雲也該驟變了。&rdo;元毅眼中有些許一閃而過的怔愣，他緩緩低眉凝視著火光中那漸漸化為灰燼隨風翻飛而起的碎片，聲音有些傷痛，&ldo;待孤陪絲兒耗盡最後的時辰……&rdo;
&ldo;可是雲絲？&rdo;
待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