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道:
“原來我也是個笨蛋麼?”
這邊柳伶薇正和王鐵說到方才的事,柳伶薇道:
“王鐵大叔,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就……”
王鐵搖搖頭:
“唉……算來今年勁威也二十歲了,當真是翅膀長硬了,忤逆我就不說了,他、他居然還帶了那兩個龜兒來羞辱我……真是欺人太甚,柳丫頭,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卻渾然忘了,身邊的柳伶薇正是和那兩個“龜兒”一起來的。
“嗯嗯,果真氣死人了,可是王鐵大叔,你真的輸了麼?我不會武功,看不出來啊……”
聞言,江笑書與盛於燼對視一眼,同時蹲了下來,江笑書拍拍王鐵手背,笑道:
“王鐵大叔,誰羞辱你啦?”
對於他們,王鐵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他一把甩開江笑書手掌,怒道:
“你這小白臉,別得了便宜還……誒?”
王鐵吃驚的開啟了自己手掌,只見其中正有一小片白色的布料,柳伶薇拍手道:
“啊哈,王鐵大叔,原來你不但碰到了江大俠的衣角,甚至還扯了一截下來呢……江大俠,願賭可要服輸哦。”
江笑書不甘的撇撇嘴道:
“哼,若不是我一個不走運,那一記‘倒躍龍門’偏了半分,豈能……”
王鐵看著自己手中莫名其妙出現的那塊碎布,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扯下的了,但見幾人都說得有鼻子有眼,自己心下便也信了。方才的挫敗感立刻消散不少,恰在此時,一雙通紅的手掌闖入了視線,盛於燼的聲音響起:
,!
“王鐵師傅,我、我的手充血發紅了,但看在我也擋住了那一錘,咱們算平手好不好?”
見盛於燼左手顏色如常,右手卻赤紅不退,自然是自己方才那一錘造成的,王鐵心中的鬱悶又少了數分,問盛於燼道:
“受傷了罷?”
“沒有,嗯啊……”盛於燼說著突然身子一僵,隨後道:
“是我逞強了,其實還是很吃力的,險些流血……”
“嗯……”王鐵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與此同時,柳伶薇同樣滿意的點頭,將原本掐住盛於燼小腿的手收回。
王鐵這時好像想起了什麼,左顧右盼一番,向站在稍遠處的王勁威招招手:
“小子,你過來。”
王鐵抓住自己兒子的肩膀,對柳伶薇道:
“柳丫頭,你方才說的話的確有些說的在理,可是,有句話卻是大錯特錯。”
“哦?”
“你說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這句話可不對,不信你問勁威,我稱不稱職?”
“這……”見眾人眼光都向自己投來,王勁威嚅嚅囁囁道:
“我爹,這些年,他,他工作很用心……我,我有飯吃,有衣服穿……”
“誰要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王鐵雙眼一瞪:
“來,我問你,是不是從你十五歲開始,我每天都會一大早便監督你起床習練造兵之道?”
“是的。”
“你娘走了以後,為了督促你成才,我除了工作時,有哪怕一刻鐘的時間不圍著你轉麼?我有沒有沉迷享樂,或是貪戀美色?”
“沒有……”
“你打鐵用的鐵砧,是不是我從秦城那邊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來的?”
“是。”
“每次購進嶄新的煤炭,是不是都是你第一個挑,你挑完了,才輪到鐵器廠的其他人?”
“是。”
“你起初半年打廢了上百斤精鐵,幾乎是別的學徒的五六倍,我可因此心疼過哪怕半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