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口!”盛於燼大喝著,再次打斷陳翹楚,隨後怒道:
“好一個一諾千金的江嶽幫主,好一個最重承諾的江嶽幫!你們這群無恥之徒,休想讓我信你們半個字!”
陳翹楚皺起眉頭:
“你真是油鹽不進。”
盛於燼冷哼一聲,陳翹楚追問道:
“你知道江笑書的蹤跡?”
盛於燼這次更是懶得理睬,只是閉目不答。
陳翹楚連問數聲,卻未得到半點有效的訊息,她點點頭,隨後喊道:
“阿偉,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偉爺走進來,在陳翹楚身後背手而立,陳翹楚走到盛於燼面前,手忽的探出,掐住了盛於燼咽喉。
她的手越收越緊,盛於燼臉色迅速脹紅髮紫,可陳翹楚卻絲毫不放鬆,又過了數息,盛於燼全身痙攣開來,舌頭不由自主的伸出,眼珠暴出,似乎下一刻就要掉落。
就在此時,陳翹楚接過偉爺手裡的東西,提到了盛於燼的眼前。
瀕死的
盛於燼看見眼前的東西,立刻覺得一道麻意從頭頂直灌到腳後跟,不知哪裡生出了一分力量,瘋狂的一掙,脖頸處陳翹楚的手竟被震開了一分。
“畜生!禽獸!啊啊啊啊啊……”盛於燼的聲音從喉中擠出來,尖銳而又撕裂,他瘋狂的掙扎著,虎吼著,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陳翹楚表情冷酷,提起左手的兩個人頭,猛的往盛於燼頭上摔去。
,!
盛於燼覺得自己頭頂好像捱了狠狠的一榔頭,顱頂幾乎要碎裂開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有數息,盛於燼猛的驚醒,抬起頭來,便覺得頭頂溼漉漉的,一對黏稠滑膩的東西從頭上落了下來,搭在了他的臉上。
盛於燼下意識一抖,那堆東西便落在了身下,他定睛一瞧,立刻目眥欲裂。
他看見了黑色的頭髮,棕色的髮簪、貼在地上的眼珠、四隻耳朵、還有在耳朵上的四分五裂的面板……這些東西被紅白相間的東西浸泡著,正從自己臉上頭上滑落,流了一地。
盛於燼眼中幾乎要滴出血來,他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明明沒有被卡著,卻半個字也蹦不出來。
頭頂陳翹楚的聲音傳來:
“餘家夫婦死無全屍,全是因為你。”
盛於燼不自主的想伸手,去聚攏身下的遺體,可手剛剛一動,便被鐵鏈牢牢扯住,一寸也動不了,他握緊拳頭,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可憐的餘
家夫婦,碎裂的頭顱四分五裂,就這麼不受控制的從盛於燼臉上身上留下,混合著盛於燼自己的鮮血,落在地上,盛於燼眼睜睜看著,心中大慟,已幾乎快要崩潰。
“啪!”一隻腳闖入視野,咔嚓一聲,踩住了那折斷的髮簪,盛於燼身子一震,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只聽咔嚓咔嚓聲不斷,那堅硬的髮簪被碾得粉碎,隨後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就像在軟泥上行走的聲音,盛於燼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那髮簪碎了,陳翹楚的靴子不再是在碾壓餘家夫婦的遺體,而是將自己的五臟六腑掏了出來,碾了個稀碎。
陳翹楚冷聲道:
“這僅僅是個警告……阿偉,他交給你了,除了要活著之外,你可以做任何事。”
一旁的阿偉立刻應道:
“是。”
陳翹楚的腳步聲離開了,隨後盛於燼覺得有一隻手掐住了自己下顎,猛的朝上一抬,接著偉爺道:
“很難過吧?盛於燼,你殺我弟弟王逵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這天?”
盛於燼覺得自己突然能說話了,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