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善沒有閒扯,淡淡開口道:“你師父百損道人怎麼樣了?說起來我們已經有二十年沒見了。”
“他已經死了。”
於是陸沉簡單將百損道人和十缺上人的事說了。
只不過將他的師傅從十缺調換成了百損。
“世事無常啊!”
鍾善聞言,仰天長嘆,“上次一戰,我輸你半招,本來還想著以後能再比過,沒想到如今已是陰陽兩隔!”
“本以為那十缺只是心術不正,沒想到竟做出此等欺師滅祖之事,當真是該死!”
接著又才看向陸沉道:
“你小小年紀就能將玄冥神掌練到此等境界,已是天賦異稟,你師父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陸沉謙虛道:“前輩過譽了,在下武功淺薄,當不得前輩如此讚譽,若是……”
“不必妄自菲薄,單論掌力,比之你那兩位師兄,估計也不遑多讓了。”
有本事你讓我把話說完。
陸沉問道:“前輩也知道張鹿,畢鶴?”
“當然,此二人也算驚才豔豔之輩,只不過功利心太強,老夫不喜他們。”
看著這老頭兒對百損道人之事如此瞭解。
陸沉不禁想多知道一些內情,於是繼續套話道:
“我與師傅(百損道人)相處的日子不長,對他也知之甚少,不知他是否還有其他親人?”
“這還真有,他有一個兒子,只不過天份不佳,甚少在江湖中走動,反而做起了客棧生意。”
“前輩知道他身在何處嗎?”
“這老夫如何知道,只記得二十年前,聽百損兄提過,他在京城開了一家酒坊,叫什麼玄途醉。”
客棧、酒坊、京城、玄途醉……
難道那個厄州木分客棧的掌櫃,就是百損道人的兒子?
陸沉仔細一想,或許還真是這樣。
隨即拱手感激道:“多謝前輩能告知這些。”
鍾善擺了擺手,“雖然不知道你打聽這些的用意,但老夫也希望莫要將其牽扯到這江湖的漩渦之中。”
“前輩放心,晚輩知曉的!”
鍾善便不再言語。
隨後走到棺槨旁,抬手按在棺材的正中央。
枯槁的手背青筋暴起,內力瘋狂湧動。
整個棺槨緩緩埋入地底……
“幾位好自為之吧!”
眠晚晚道:“前輩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
“老夫還另有打算,你們且去即可!”
“前輩,告辭!”
……
辭別了鍾善。
行至某個交叉口,北雨航感激的對兩人說道:“多謝二位了,讓我有機會完成任務。”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後若有差遣,我一定在所不辭!”
陸沉笑道:“客氣了,一個訊息而已,人在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互相加了好友,北雨航因為還要去找異獸,便告辭離去。
“那個,花神七式多謝了,我以後會再補償你的。”
眠晚晚突然開口道。
聲音有些小,要不是陸沉內力深厚,差點都沒聽見。
“嘿嘿,咱倆誰跟誰呀,再說了,那武學也不適合我。”
“一碼歸一碼,我不會白白佔你便宜的。”
“到時候再說吧!”
順著繩索,兩人很快回到崖頂。
路上,眠晚晚也問起了先前對那些蜘蛛、蛛絲的疑惑。
“剛剛那些蜘蛛是怎麼回事?”
這事兒陸沉也沒想著隱瞞,隨即道出了原因。
“我天賦是對陰寒之物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