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笑容,扯了幾張紙,扭身去衛生間拉帶薪屎了。
年會場地選得比較偏僻,從萬豪過去更費時間,等何似趕到那裡,嘉益的人已經到了,經理也在,她從其他地方開車過來,比較方便。
何似和大家打了招呼。
“怪不得今天這麼冷,原來是下雪了。”岑助理搓著手臂,冷得直在原地跺腳,看何似拍著衣服上和頭髮上的雪,笑著問,“從地鐵口過來還要走一段路吧,冷不冷?”
沒等何似開口,畢助理幽幽地說:“他穿那麼厚怎麼可能冷?冷的只有我們。”
岑助理和畢助理為了形象上不顯臃腫,早就放棄了衣櫃裡的羽絨服,哪怕在寒冬臘月天裡,也是一件大衣打天下。
這會兒兩人穿著正裝,都臉色發白。
何似拍完身上的雪,把包放到工具箱上,他一路跑來,這會兒不僅不冷,還覺得有些熱,看了看岑助理和畢助理,他脫下羽絨服,想了想,遞給畢助理。
“你先穿著吧,馬上開年會了,別凍感冒。”
其實他是想把衣服遞給岑助理,可男女有別,穿對方外套這種行為還是有點曖昧不清,便給了畢助理。
畢助理受寵若驚:“啊?你不穿嗎?”
何似說:“我等會兒要幹活,穿這麼厚的衣服反而不方便。”
“可不穿容易感冒。”
“就算我現在穿上,等會兒也要脫下來,你當是幫我拿著,等我忙完了再還給我。”
畢助理冷得都快流鼻涕了,看何似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薄毛衣,卻健朗得彷彿能出去在雪地上跑個十幾圈,他猶豫片刻,感激地道了聲謝,接過羽絨服穿上。
一時間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何似看岑助理依然冷得夠嗆,也沒辦法,這宴會廳裡是中央空調,每次他們過來,連燈都不會開完,此時沒到年會,自然也不會特意為他們開啟空調。
不過何似還是過去把大門拉上,聊勝於無。
經理也穿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來,裹得跟粽子似的,忙得團團轉,她把何似喊到宴會廳外面,一起和酒店的工作人員溝通年會當天的直播站位。
有經理在,何似開口的時候不多,基本上安靜聽著。
“到時候別急著收道具,我們讓你們收了,你們再來收,直播的時候也注意一點,千萬別讓其他人誤入鏡頭,我們是要錄影儲存的,剪輯出來的影片也要發在官方賬號上……”經理絮絮叨叨地說完,想起什麼,扭頭問何似,“對了,老闆確定要來吧?”
何似聞言,迅速從經理的話中找到重點:“老闆要來?”
“是啊。”經理反問,“你不知道嗎?”
何似說:“我前天和岑助理確認的時候,岑助理說老闆可能不來。”
經理回憶了下,一拍腦門:“哎喲,我忘記跟你說,昨天岑晨跟我說,老闆抽出空了,可能又要來了。”
何似:“……”
有時候團體幹活就是這裡不好,資訊交錯,容易出現偏差。
“我再去確認一下。”何似立馬道。
“行行行,你去吧。”經理擺了擺手,又提醒道,“老闆的意思是不想摻和到那些網紅裡,當一個普通員工出席就行了,但老闆畢竟是老闆,總不能和我們這些人相同待遇,所以你再問一下,如果老闆確定要來,我們把他安排到最後,到時候直播結束,老闆再進去也是一樣的。”
何似應好,進宴會廳找到岑助理。
岑助理剛清點完年會要用的道具,查漏補缺,還真找出幾樣沒準備好的東西,正給人打電話。
何似在旁等了一會兒,看岑助理的電話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便上前言簡意賅地說了要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