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圓場說:“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提的?再說,小俏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的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梁玄唉聲嘆氣:“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質,生意來源全靠和老闆們維繫關係,今天我不回她們的訊息,明天她們就能換個陪玩,我也沒辦法,誰想三更半夜給人提供情緒價值?我也想睡覺啊。”
“我沒說不讓你回,只是讓你別跟二十四小時客服似的,我還在你邊上坐著,她們一發訊息,你就急吼吼地和她們聊起來了,你也太不顧及我的感受了!”梁玄女朋友越說越委屈。
“什麼叫急吼吼地和她們聊起來了?”梁玄放下筷子,“我正常回復訊息而已,又沒說什麼不好的話。”
梁玄女朋友呵呵一笑:“也許說了,只是你刪了而已。”
“盧俏!”梁玄氣道。
他女朋友也不示弱,碗筷一起放下,和他大眼瞪小眼。
餘達文見勸不住,索性夾了一塊魚肉放進自己女朋友碗裡。
餘達文女朋友連勸都懶得勸,安靜吃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只有沈梔的視線在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轉來轉去,然後偏過頭,低聲對何似說:“他們都吵起來了,你們不說兩句?”
沈梔倒是想說,但沒立場說。
其實他也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吵起來的,一分鐘前還黏黏糊糊的,才說幾句,就像突然間有了深仇大恨一樣,兩人都變成了鬥場上的公雞。
而且他聽了半天,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不管他們。”何似也見怪不怪,“他們經常這樣,過會兒就好了。”
沈梔在何似耳邊問:“陪玩是什麼?”
何似反問:“老闆,你玩過遊戲吧?”
“沒有。”
“從沒玩過?”
“我不玩電子遊戲。”沈梔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你說的是夏令營和冬令營時和同學們一起在戶外玩的遊戲,我倒是玩過。”
何似:“……”
誰說那種遊戲啊!
不過何似倒是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他小時候沒聽說過夏令營和冬令營,只知道他家附近有個少年宮,每當寒暑假,就會有同學被家裡人送去少年宮,他當年也想去,可惜他家距離少年宮七八公里的路,他從小時候走到現在,也沒走到少年宮門口。
“我說的是電子遊戲,在手機上玩的那種。”何似收斂了思緒,解釋道,“陪玩就是帶著一些客人玩遊戲,有些客人沒有技術,需要技術好的陪玩帶著,才有好的遊戲體驗。”
沈梔哦了一聲,似懂非懂。
果然,沒吵多久,那邊慢慢熄了火。
梁玄不想再說,他女朋友還在警告:“你白天回訊息就算了,我不管你,我的底線是晚上都睡覺了就不準回,尤其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訊息,我看到一個刪一個。”
“好好好……”梁玄妥協地說,“都聽你的。”
他女朋友還不解氣,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下不怕得罪你那些老闆啦?”
“老闆哪兒有老婆重要?老闆沒了可以再找,老婆沒了又不能再找。”梁玄嬉皮笑臉地回。
他女朋友瞪他:“你也可以再找一個老婆。”
“我才不。”梁玄說著又黏黏糊糊地貼到了他女朋友身上。
何似給沈梔遞去一個眼神,用口型說:“看吧。”
沈梔看著梁玄和他女朋友互動,有些走神。
餐廳裡的空調開得很高,何似的外套又厚,一頓飯下來,他感覺自己後背的衣服都溼了,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梔,還好沈梔神色無異。
好不容易吃完飯,何似率先起身去收銀臺結賬,回頭發現其他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