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公社離咱這也不遠,等王知青以後畢業了,天天還能騎腳踏車上下班的,你也放心不是?”
“你說的是實話。”孟三叔嘆氣:“要不是為了春杏,我壓根不可能這麼幫他,可要真把人放出去以後跑遠了心野了,咱家春杏可咋整!”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林建國跟著感嘆:“好在王知青現在戶口落咱這了,以後不管去哪也是咱這的人,就算畢業去了農技站那戶口遷過去也不遠。”
……
臨到年底,京市的年味越來越重了。
以往這個時候,各個工廠和單位的領導們就要開始研究今年過年給職工發什麼節禮了,而鋼鐵廠這邊連半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不過工人們現在也沒心思研究節禮了,半個月前廠長在開會的時候說了改組的事兒,大夥兒現在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是被“裁”掉的那一個。
什麼節禮不節禮,工作最要緊!
住在某大院的莫家最近一片愁雲慘淡,因為才剛開始改組,莫母就第一批被“裁”下來了。
莫母她那工作原本就是臨時工,但誰讓莫母愛佔小便宜,在後廚用保溫瓶藏豆油讓吃飯的工人給發現了,那莫母人本就是個“刺兒頭”,當著食堂主任的面兒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結果可想而知,莫母的臨時工被擼了,不僅如此還扣了她當月的工資作為偷豆油的懲罰。
莫母本來還想找瀟廠長說情,藉著兩家孩子套套近乎,結果直接被夏雨詩給拒在了門外,說瀟廠長沒在家,她不好給人開門。
莫母氣的拎著東西往回走的時候罵了一道兒,等到了家看到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看她,更是氣的不行:“那一家子良心都餵狗了,老大趕緊給莫書清寫信,讓他在東北別照顧瀟綿綿等他們家女兒吃苦遭罪他們就知道咋回事了!”
這倒不是莫母瞎說,而是莫書清壓根就沒敢告訴家裡,他跟瀟綿綿早就鬧翻了的事兒,他想從家裡這得好處,就得讓家莫人知道他還有“價值”。
“得了,多大的事兒。”莫父皺眉:“這事兒你也不能怪人家不幫說話,還不是你自己不夠小心?以前往回帶那麼多次都沒被發現,怎麼偏偏這回就讓人抓著了?我看還是你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