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律師,你不想辦就不想辦,何必這麼侮辱人,還犯罪,你嚇唬誰呢!嗚嗚……”
田小菲哭得梨花帶雨。
莊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田小菲,我知道,外面那些破媒體報道,也是你搞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著安家人堵住我接被告人的委託。”
莊盛起身,站在茶几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田小菲。
“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訴你,兩邊的委託,我哪個都不接。你最好三天之內撤掉一切媒體影片,消除社會對我是否參與這個案件的所有輿論。”
莊盛低頭看了一眼還小聲啜泣的田小菲,輕聲說,“否則,你看我把你能不能送進去!”
田小菲身體輕輕一顫,臉上滿是淚痕,怯懦地抬起頭看著莊盛,早已沒有了剛進來時候地驕橫樣子。
她聽出來莊盛已經怒不可遏,事關前途,她不敢打這個賭。
“滾!”莊盛輕啟雙唇。
田小菲馬不停蹄的收拾完自己的材料,迅速跑出莊盛的辦公室,心裡一陣後怕,莊盛好可怕。
“喂,小黃,麻煩你讓朋友們把輿論和水軍都撤了,我這邊做不通莊律師的工作。……嗯嗯……沒事,費用我按現在這個給你結……”田小菲吸了吸鼻子,“沒事,我沒事,你讓人儘快撤一下,各大網站也記得刪帖啊。回頭我請你吃飯。”
這邊辦公室裡,朱玉一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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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心裡打起小鼓,剛才田小菲出門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恨意,可怕得很。
不過,這大姐也太奇怪了。
跟他吵架的是莊盛,跟我有什麼關係,恨我幹什麼?
不是,大姐你再晚進來一會,或者早進來一會,局面都不至於這麼尷尬……
她,她,她不會覺得是我告密吧?
我是想說來著,可是,那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朱玉一想到這鍋又得自己背,莫名又結了個仇家,真是心塞。
朱玉暗自感慨,今天是不是沒看黃曆,怎麼就這麼寸……
莊盛轉過頭看著朱玉,這人還在這坐著,魂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朱玉。”莊盛輕聲叫道。
“啊!師父!”朱玉突然被點到,慌忙站起來應道,發現自己不自覺喊錯了,趕忙改口,“哦,不是,莊律!”
莊盛有些不滿,但是沒有追究,“準備好下午跟我去會見。另外,你去準備一下助理合同。田小菲提醒的對,我該招個助理了。”
回家後,沒過多久,朱玉等的人終於來了。
房東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進門就開口道,“你為什麼不租了?”
“沒有錢。”朱玉聲音壓得很低。
房東認真檢查了一遍房子,房間內的陳設沒什麼損害,傢俱也都在,他實在找不出來什麼理由扣訂金。
房東看著朱玉,嘲笑道,“你幹律師的也沒錢?你沒錢找你爸媽要去啊。我看你穿的一身光鮮亮麗的,家庭條件不差吧,連個房租都掏不起嗎?”
“這衣服是貸款買的,螞蟻花唄的錢都還沒還呢。”
朱玉的話音剛落,房東毫不客氣地又嘲諷了幾句。看著朱玉的頭越來越低,隱約開始抽泣,房東不忍心地開口道,“算了,看你小姑娘也可憐不容易,押金我可以退給你,再多給你幾天時間搬家,就不跟你要錢了。”
朱玉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謝謝叔叔!”
沒錯,這是朱玉在這個房子裡呆的最後幾天了。上次收到父母打過來的救濟款,朱玉心裡特別難受。對父母的記憶,她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有時候她都很討厭以前的自己,可以對工作又那麼高漲的熱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