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李湛恭恭敬敬站在沈燁身旁,他誠懇道:“為什麼您堅持讓這些人跑五十圈?我並非不尊敬先生,而是好奇。
先生,您為人師表,總要給這些學生一個合理的理由。”
沈燁笑了,他知道李湛為什麼站出來,拉攏人心麼。
可憑什麼老子做事讓你拉攏人心?
他指著李湛道:“四公子,如果你以相府四公子的身份跟我說這些,我只有一個字:滾!
如果……”
李湛的臉色有些難看,終究是少年郎,面子抹不去。
但他忍下了。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如果你是以學生的身份問我,我憑什麼要給你解釋?你的老師給過你解釋嗎?
讓你揹你就背!
但今天特殊,我正式上課第一天,我給你一個解釋!”
沈燁停頓了一下,他把強調拿捏的死死的 ,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這群廢物都應該知道,吐蕃攻打吐谷渾,英公帶兵即將出徵吐谷渾。
但,我打算安排五名學長跟著英公一塊出兵,這全取決於你們在算經上的成績。
除了今天逃課的那些人,都應該看到我今天的考題!”
嗯,無非就是相遇、超越的小學生算術題。
“這些都是為出兵吐谷渾做準備的,能否為英公出謀劃策,就看你們的實力。
但,戰場變化萬測,萬一需要撤兵,需要戰略性退讓的時候,你們跟你跑的動嗎?”
沈燁的目光環繞四周,看向那些他嘴裡的垃圾,“出兵前,我會訓練你們,讓你們能夠適應戰場的節奏。
除此之外……”
沈燁看了一眼李湛,漫不經心道:“你和李繼業的體質誰好?”
李湛縱然不想承認,還是道:“自然是李繼業!”
“好吧!”沈燁懶洋洋道:“我最後提醒你一句,有一個強悍的體格,你能夠在任何場合耀武耀威!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服氣的可以滾蛋。
老子帶弟子,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
李湛微微一笑:“先生的意思我都懂了,學生以後一定以武將的要求來訓練,保證有一個強悍的體格。”
嗯,就像程咬金說不過的時候可以打。
沈燁抬起頭看了李湛一眼,總覺得李湛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
莫非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才讓李湛棄文從武?我給大唐增加了一位國公?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莫非歷史的巨輪無法改變?
這是沈燁最擔心的事情,如果無法改變,李治去世,武后登基,沒準在大牢裡被活活餓死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不行,我得試探一下武后。
“以後其他學生跑十圈,你跑二十圈。”沈燁淡淡道。
“學生領命!”李湛沒有絲毫的怒氣,讓沈燁有一丟丟的壓抑,你倒是不滿啊?你倒是我懟啊?
我好收拾你啊?
李湛面容肅穆,雙眸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誠摯之光,他緩緩啟齒,為李津往日的魯莽之舉向沈燁誠摯致歉。
“沈燁,關於李津之前的魯莽行為,我在此向你表達我最深刻的歉意。
我知道隻言片語無法化解你和李家的恩怨,但我由衷地期盼,我們至少能夠止戈散敵。”
他不奢求能成為摯友,只願未來不再兵戎相見。
沈燁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閃過一絲戲謔的眼神。
他沒有急於回應,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李湛,那目光似乎穿透了表面,直指人心。
彷彿在說,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再繞圈子老子走了。
李湛心中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