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這些千紙鶴是原身折的,估計是折給渣男的……一往情深顯得多少有點可憐巴巴,不過到了今晚,這些紙鶴就會改頭換面不再廉價。
兩個人說這話,觀眾席人群中爆發出激動的驚呼聲,跟掀海浪潮一樣震耳欲聾。
“林怦然!”
“啊林怦然!”
他們扭頭一看,原來大螢幕上已經顯示了林怦然和鄭楊帆的名字,早就期待已久的小姑娘們都瘋了。
林怦然本來就沒提前進入後臺,看見有學生會的成員匆忙出來尋找他。
就站起身捧著盒子跟鄭楊帆一同往臺後走。
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似的,才回頭看向宋爍和沈星辰,露出一點點笑意。
“我很快就回來。”
沈少爺的失落感嗖的就被滿足替代,至少他的小男朋友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還記得安慰自己呢。
“好,等你。”
林怦然和沈星辰都沒有想到他的呼聲竟然這麼高,之前那麼多節目都過去了,各個都是帥哥美女,但都沒有在上一個節目尾聲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開始扯著嗓子嚎的。
這種過分熱情果然讓林怦然有些無所適從,他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修行之人五感比普通人要敏感太多倍,上了臺聚光燈底下,林怦然一定會感受到來自臺下無數種注視。
清晰的,帶有情緒的,各種各樣想法的。
猶如千千萬萬螞蟻在身上爬。
好在他有他的辦法,他可以上臺之後直接把自己五感封閉在五米之內,這樣好像周圍並沒有人。
可同樣社恐的鄭楊帆就沒辦法了,他在上臺階的時候緊張的腿都在抖,不停的跟身後的林怦然找安慰。
“學長,學長我緊張。”
“我怕我丟臉。”
林怦然對這個男孩過重的依賴真是一點都沒辦法,他攥了攥對方的手腕,在鄭楊帆抱著的那把吉他上施法留下了一點氣息。
“沒關係的,我就站在你很近的地方。”
“你就當,是彈給我聽。”
這句話很有效,鄭楊帆眼見的沉澱下來,腳步平穩走上了臺。
這是個臨時加的節目,而節目單的名字寫的是《無罪》。
節目名字奇怪又神秘,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臺下的觀眾看見有人影走上來就安靜下去,無數雙眼睛盯著一個身材纖瘦眉眼清秀的男生走了上來,沒有抬頭看臺下的觀眾,甚至沒有給領導鞠躬。
鄭楊帆就那麼把所有人都忽略,默默坐在了燈光照射下的椅子上,抱著吉他沉默。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啥?”
“彈吉他嗎?”
一把吉他加上節目單那個囂張的名字,叫觀眾都覺得肯定是個很勁爆的曲子。
但是鄭楊帆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琴絃上,叮的脆響傳出來,隨後就流瀉出了溫柔而和緩的曲調。
像他這個少年一樣,年輕,乾淨,卻藏著有些說不出的憂慮和滄桑。
鄭楊帆努力忽略臺下,他心裡想著念著,這曲子是彈給林學長聽的,他彈吉他本來就很好聽,只是人性格有些軟弱而已。
有了人撐腰那些隱藏的光華就慢慢顯露出來。
“哇這個是新生嗎?沒見過。”
“看起來好溫柔啊,彈的真好聽。”
鄭楊帆壓根沒有去聽下面像浪潮一樣的談論聲,他撥動吉他的時候能感覺到林怦然特意留在上面的氣息,情緒就像是潺潺小溪,幽靜安穩。
舞臺的燈光突然從一束變成了兩束。
在眾多人注意力全都在吉他曲子演奏的時候,中央已經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