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的喪禮過後,尤氏姐妹就留在了寧國府,與賈珍父子吃酒玩樂。
身上的綾羅衣裳,換了一身又一身,吃了肥鴨又要肥鵝。
尤二姐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尤三姐卻不願意作為男人們的玩樂物件,卻又無法反抗,便只能任性妄為,打著“不是男人玩弄我,是我玩弄男人”的旗號,求得一二慰藉。
賈珍父子相與尤家姐妹長相廝守,便於玩樂,便打起了賈璉的主意,若是賈璉娶了尤二姐做妾,這不就方便往來了嗎?
尤二姐聽了賈珍、賈蓉的主意,對於賈璉這個榮國府未來的爵爺,便生出了些心思。
且賈璉貌美,不下於賈蓉,又比賈珍更加年輕,身上還有正經的差事,一身官威,讓尤二姐這等女子瞧了,便心生漣漪。
賈璉又常跟賈珍父子往來,自然是聽過尤家姐妹的豔名,只是難得一見,再加上家裡的母老虎看得嚴,賈璉倒不曾見過尤家姐妹。
尤氏對尤家姐妹一事,並不是不知曉,只是不敢管罷了。因著尤家姐妹頂著她“尤”家的姓,又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尤氏對她們母女三人都沒什麼好臉。得知賈珍、賈蓉要給尤二姐與賈璉牽線,尤氏本想告知王熙鳳,但思及王熙鳳既有管家權,又生育了三個孩子,心中豔羨生妒,便只當做不知。
賈蓉得了賈珍的吩咐,引賈璉與尤二姐成事。
尤二姐貌美不弱於王熙鳳、容秀二人,賈璉一見便丟了心魂。
尤二姐羞怯,一旁的尤老孃見了,心下滿意,藉故自己年老貪睡,便出了屋子,給兩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賈蓉見賈璉眼睛都直了,也藉故出去了。
賈璉跟尤二姐有了首尾,掏了自己的私房錢,置辦了兩樣首飾,又弄來兩匹好錦緞,送與尤二姐做衣裳。
賈蓉提及,讓賈璉納尤二姐做妾,賈璉推拒道:“蓉哥兒,你也知你嬸子那脾氣,容不得人。給我納了容秀,平日裡也不許我近身的,那就是個母老虎、醋罈子。”這話語裡的意思,是害怕王熙鳳這個母老虎,所以不敢納妾。
賈蓉聽了此話,便勸道:“雖是如此,但二叔你忍心辜負二姨的一片真心嗎?二叔你這幾日沒去,二姨夜夜以淚洗面,人都憔悴了,二叔不如去瞧瞧二姨?”賈蓉覺得,尤二姐貌美,賈璉若是見了尤二姐的面,尤二姐再倒他懷裡,哭上一哭,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賈璉又去了尤二姐處,尤二姐確實是個尤物,將賈璉迷得五迷三道的。
但尤二姐一提及名分,賈璉就打哈哈,金銀首飾賈璉捨得給,但提及名分,就不肯言語了。
賈璉現如今不想去觸控王熙鳳的虎鬚,他對王熙鳳還是有夫妻情誼的,再加上王熙鳳還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在賈璉心中,王熙鳳是他的妻子,外面的女人玩了也就玩了,但要是因此惹怒了王熙鳳,就得不償失了。
尤二姐纏得厲害,賈璉還在想找什麼藉口,打消尤二姐的心思。一道聖旨,救賈璉於水火。
宮裡一甄貴太妃薨了,皇上下旨:“凡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不許筵宴音樂,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賈家的女主子,都有誥命在身,唯有賈老太太因著年歲大了,太后體諒,便容她陳情,不用進宮哭靈。
哭靈可不是輕鬆的事兒,像王熙鳳這樣的年輕婦人,穿著誥命服進宮哭靈,一天下來都感覺精疲力竭,更何況那些年歲大的貴婦人了。
這靈一共哭了七天,朝中內外命婦倒了一片。
甄貴太妃之死,讓順安親王一脈大受打擊。
順安親王不信甄貴太妃之死,是得了痰症去的,但又查不出確鑿的證據來。
甄貴太妃的身子骨雖然算不上特別的好,但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