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姐對王熙鳳嫁妝眼紅,這還是公中給置辦的,還沒算上王大太太分給王熙鳳的莊子、鋪子這些,粗粗一算,王熙鳳嫁妝至少三十萬兩。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冬姐沒忍住將這事跟王仁說了。
王仁道:“不過是二三十萬的銀子,也算不得什麼,當初大房二房分家,老太太的私房就有六七十萬兩,還不算公中的銀錢。”
李冬姐聽了這話,眼睛都瞪大了幾分:“這麼些銀錢?難怪外面都說你們王家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不比那甄家差。”
王仁聽了這話,得意的一笑,賣弄了起來:“甄家算什麼,也不過是這兩輩才起來的。聽說過金陵護官符嗎?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這說的是京城寧榮二府,現如今的榮國府當家太太,就是我家大姑太太。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這說的一門雙侯的史家,他家的老姑太太就榮國府老太太。還有,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這裡的金陵王,就是咱們家,當年祖父管著海運,才叫真的富貴,所以這二三十萬兩銀子倒真的不算什麼。還有一句,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這是皇商薛家,他家的當家太太,是我家二姑太太。”
李冬姐聽了,不覺心馳神往,聽起來便覺得富貴榮華,幻想自己日後躺在金山銀山上享福的樣子。
李冬姐嘖嘖道:“倒是不知咱們家如此富貴?”
王仁用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又飲了一杯酒,自得道:“咱們也是沒趕上好時候,沒享受到那頂頂的富貴日子,現如今就守著這金山銀山吃喝不愁而已。咱們老爺是金陵同知,這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是微末小官,說出去有個名兒。咱們叔父才是這個!”
說著王仁比了一個大拇指,得意的看著李冬姐。
李冬姐立即起身,親自執壺,給王仁倒了一杯熱酒,殷勤道:“只聽聞咱們家有個在京裡做大官的叔父,不知叔父在京裡是何等的風光?我的爺,你跟妾身說說,日後旁人問起,妾身一問三不知,倒是給家裡丟醜了。”
“那爺就給你說一說。”王仁得意的依靠在黃花梨的案几上,輕笑一聲,倒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樣子,只是眼下那青黑,壞了幾分風流氣。
王仁在這邊給李冬姐吹噓王子騰在京裡做了大官,得皇帝看重,管著京中城防營。
京裡的王子騰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段時間,皇帝病重,京中的幾位皇子就心思浮動了起來。
自義忠親王壞了事後,底下的幾位皇子那是爭鬥不斷,王子騰得皇帝看重,又握著兵權,管著京中城防營,幾方勢力爭相拉攏。
王子騰不敢輕易站隊,天天求神拜佛,希望皇帝趕緊好起來。
之前義忠親王那一次,王子騰雖然站對了位,但是他不敢賭,畢竟當初摺進去的人更多。
自從王二太太來信,說要過繼嗣孫之後,王子騰心裡就多了一個念想。這一輩子他膝下無兒無女,說是嗣孫,其實跟過繼一個兒子沒有什麼區別,更別提是一生下來就抱在自己膝下養著那種。
王子騰心裡有了牽掛,免不了就少了幾分衝勁兒,只想穩紮穩打,熬資歷。再也不敢像義忠親王壞事那一次那般,劍走偏鋒了。
王子騰愁得頭髮都掉了不少,皇帝病重,四大家族原先站了甄家所出的六皇子,但是王子騰卻覺得不穩當。
一是因為六皇子不佔長,二來他才幹也一般,如果不是背後站著四王八公,他在幾位皇子中,倒真算不上多厲害。
王子騰說是站了隊,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四王八公兩三輩人多次聯姻,將四王八公串了起來,外人看著他們就成了一個整體。即使王子騰不站隊,在他人看來也站在了四王八公身邊。
還有就是,王子騰覺得,投資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