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慌慌張張披著衣服,在下人陪同下來到堡牆上時,周圍的家丁紛紛對著帶頭的王家老爺行禮。
“情況到底怎麼樣,打聽清楚外面的是哪支隊伍了沒有?”王家老爺對著眾人問道。
“稟老爺,我等並不知道是外頭是哪家的軍隊,派去問話的人還沒接近便被一箭射死了。”一個護院對著王家老爺道。
“那便是賊人了,有沒有派人往縣城傳信?”
“老爺,派出去傳信的沒一個活著跑出五百步,堡裡放出去的信鴿也全被射下來了。”
聽聞此言,王家老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看來今日外頭的那支軍隊中有高手啊。
黑夜中,周珏看著身邊打著火把的隊伍,又看著對面塢堡上的動靜,露出了笑容。
周珏最喜歡的便是這等死抱著塢堡不出的了,他對著身邊的筆吏說道:“我說,你記。”
筆吏從兩當鎧的內襯拿出一個小冊子,還有一支炭筆,看向周珏。
“你就寫,反賊王家,在我官軍來到之際,非但不出堡相迎反倒聚眾,依堡而作無謂之抵抗。”
筆吏點點頭,手中炭筆飛快記錄著,周珏滿意地點了點頭,確認沒有一支蚊子可以飛出王家塢堡後,對著那王家的堡牆便是一戟劈下。
而那塢堡上的眾人只見一道殘影閃過,下一刻,便聽轟隆一聲。下一刻煙塵四起。
煙霧中,一道人影自一座化作廢墟的房屋中緩緩走了出來。只見一匹雙眼冒著紅光的黑馬上,此刻正騎著這個身穿亮黃色鎧甲的男子。
下一刻,一道響亮的聲音響徹夜空,“徐州王氏,勾結白蓮教賊人,家中藏匿甲冑,縱兵拒捕,罪證屬實,罪該萬死。”
王家老爺聽聞那響亮的宣告,心中大驚,在堡牆上高呼:“吾等冤枉!定是有人蓄意誣陷!”
但是可沒人會去管他說些什麼,一聲號聲響起,隨後便是一陣齊刷刷的甲葉碰撞之聲在夜中響起。
官軍們如洶湧的浪濤般朝著塢堡猛撲過去,那被周珏打穿的口子成了進攻的突破口,先鋒士兵們吶喊著魚貫而入。
而杜二則是在佇列中喊道:“大人有令,先入王氏塢堡者,官升一級,賞銀百兩!”
此令一出,官軍們計程車氣愈發高昂,個個如虎狼般奮勇爭先。他們迅速在塢堡內展開隊形,與王家的家丁展開激烈廝殺。
王家的家丁雖拼死抵抗,但這些家丁平日裡欺負欺負百姓還行,眼下對上週珏練出來的兵士卻是不堪一擊,很快便被殺得哭爹喊娘。
周珏如同信庭遊走般,將王氏養的幾個武者屠戮殆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從到了築基期,這些低階武者能提供的靈氣卻是愈發的少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人群之中,杜二一把擒住了王家老爺,又一腳踹倒了邊上想要逃跑的管家。
周珏見狀,策馬緩緩來到被擒的王家老爺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冰冷而威嚴。
“你喊冤也無用,本將早已掌握了你們王家與白蓮教還有南邊的偽晉暗中往來的證據,你就等著接受國法的制裁吧。”
王家老爺涕淚橫流,仍在不斷辯解:“將軍,這定是有人惡意栽贓,我王家在徐州一向安分守己,怎會與那邪教勾結,還望將軍明察啊!”
周珏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死心啊,來人把他壓著跟我來。”
隨後一眾兵士便押著王家老爺跟上週珏。周珏帶著眾人在王家塢堡內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處房間前。
王家老爺一開始還在疑惑這將軍怎的對自己家如此熟悉,待眾人在此房間前停下後卻是面色大變。
周珏看著他,“還不說嗎?”
見王家老爺還是不說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