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錦與汪休對視一眼,隨後孫錦接過旁人遞來的外衣,重新穿上後,走了下來。
他快步來到那劉爺親信身邊,將之扶起:“這位壯士何故如此啊,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那親信也順勢站了起來,恭敬地站在孫錦面前。
“你且說說,到底發生了甚麼,為何劉老爺要派你來,郯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邊的汪休看著那親信開口道。
“回好漢的話,如今郯城來了個周珏,此人攜帶著大軍來到郯城後,仗著有朝廷撐腰,在郯城興風作浪。
他沿途設卡,徵收重稅,又縱容兵士在城中肆意殺戮,城東的王彪只因看不慣他,便慘遭斬首,一眾百姓亦是苦不堪言。
我家老爺看不慣那周珏行事,不忍郯城百姓生靈塗炭,便修書一份,派了我來這梁山泊,請各位好漢下山,救我郯城百姓於水火。”
一直不說話的孫錦開口道:“那書信可在你身上?”
劉爺的親信面色一喜,連忙從懷中掏出劉爺的信件,雙手遞了過去。
孫錦接過信件,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些對周珏在郯城所作所為的控訴之詞。
言辭頗為懇切,請求梁山好漢出兵相助,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孫錦看罷,微微皺眉,將信件交予一旁的汪休,又招來那帶此人上山的漢子低聲問了起來:
“你在山下遇見他們時,可曾察覺有何異樣?他們一路前來,可曾與他人有過接觸或交談?”
那漢子恭敬地回答:“寨主,小的未覺有何異常。他們到了山下茶攤,與茶攤老闆對了暗號後,
便表明來意是求見寨主,小的見他們持有信物,便趕忙上山通報。
小的下山問明事由後,又喚來這些天外出走動的弟兄,發現郯城這些天確實來了個周珏,便將他引了上來。”
孫錦聽罷點了點頭,而一旁勘驗信件的汪休也對著孫錦道:“寨主,這信件確實是劉老爺的字跡,想來應當是沒錯了。”
卻說那一旁性子最烈的魯圭聽罷此言,立刻開口道:“那咱們還等甚,立刻點齊人馬,殺將下山,去摘了那甚麼周珏的狗頭啊。”
汪休在一旁勸道:“寨主所言極是。這周珏能被封爵,且有大軍相隨,必定有其過人之處或朝廷的倚重。
我們若輕易出兵,一旦陷入苦戰,梁山將面臨巨大危險。”
聽了汪休的話,孫錦微微點頭,陷入沉思。心中計較一番得失後,孫錦開口說道:
“汪秀才所言甚是,這周珏不可小覷。但郯城百姓受苦,我們又豈能坐視不理?”
他對著那劉爺的親信開口問道:“我且問你,那周珏麾下有多少兵馬?”
劉爺的親信想了想後,開口說道:“我聽人說,那周珏數個月前才到徐州,麾下新募之兵萬一餘,訓練不過數月。”
孫錦看向廳內眾人,緩緩開口道:“諸位兄弟,這周珏雖新募之兵且訓練不足,但數量亦有萬餘,不可貿然強攻。
我意先遣一隊輕騎,由善於偵查之兄弟帶領,悄悄靠近郯城,觀察其軍營佈局與日常換防規律,摸清楚虛實,再做定奪。”
汪休接著開口道:“雖然寨子裡自打下那戴家莊後,又不少江湖好漢新投,眼下兵馬已然有兩萬餘人。
但官軍亦有萬餘,若是直接攻打城池,恐怕討不了多少好處。”
“那按秀才你的意思是”
汪休從桌上取過幾只碗,簡單擺放,眾人也是紛紛圍了過來,汪休指著邊緣的一碗開口道:“假使這隻碗便是我梁山所在。”
他指著稍向下的一隻碗道:“這便是那周珏所部所處之郯城,位於馬陵山南邊。”
隨後他又拿出一隻碗放於兩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