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那賤人去了,後位早晚是妹妹的,伴在大王身邊的人應該是妹妹你啊……”……應該是妹妹你啊……你啊……
止不住迴音般在腦海裡翻騰,終……
“別怪我……”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霹靂磅榔,刮果銀盤滾了滿地……
言默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氣,那個該死的白痴加色盲的竟然要娶他,他這麼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哪裡讓他覺的可以娶的了……
想起剛剛,拓拔石理所當然兼洋洋得意,好似對他施什麼天大的恩惠一般的,告訴他,他決定立他作他的第十一個妃子,還站在一邊,悠然自得的等著他跪地施禮,聲淚俱下的謝恩,最好趕緊感激到以身相許……
他媽的,老子哪裡象要嫁人的?
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混蛋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要他作妃子?
好吧他承認,他現在是女子裝扮,沒人看出來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榮幸,可是就算他不是什麼五大三粗,至少也絕對不會低於粗枝大葉四個字,容貌平常,五官無異,實在是平板的沒有什麼可以拿來說的,你說哪個女子會他這樣的飛機場,一馬平川的胸部,就這還有人看的上?
我看純粹瞎眼,要不然就是神經不正常,再說自己好歹也是異族之人,兩軍交戰在既,這個時候要立敵方女子為妃,拓拔石腦殼鏽掉了吧……
言默陰沉著一張臉,強忍住要噴出口的穢言,他還沒忘記自己現在是一個啞巴,不能言語……
讓言默這麼生氣的還有拓拔石身邊的人的態度,哪個什麼第一謀事連個屁都不放,叫拓拔倉的傢伙本來反對到底的架勢在見到自己的臉之後,竟然利馬閉了嘴,他長的有那麼可怕嗎?
言默端起一旁倖免的鏡子,雖然朦朧,但沒有任何裝扮的面孔,實在不能和美人搭上邊,平常再也不過,這也是言默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啞姑娘,公主來看你了”
啞姑娘?惡寒——
公主?疑惑——
回首正看到脫不花掀簾而入,言默一愣,還真是好久沒有看到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了,對脫不花一直印象不錯的言默,立即打上了主義,也許可以藉助她離開這裡,這裡是絕對不能留了,更何況聽到霍梵天來這裡的訊息後……
歸心似箭……不足言意……
展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卻不知這個笑容,燦爛到多麼刺眼的地步,脫不花暗暗,握緊了衣袖……
看著走過來的人,看著那刺眼的笑容,脫不花再也堅持不下,揮手——
看著那人緩緩倒地,看著那人驚訝的目光——
別怪我,我只是——只是想得到幸福罷了————
只是想要一個愛人而矣,只是想嫁給自己從小就傾慕的人而矣,只是想得到……而矣……如此而已……
僅是如此而矣……
只要你離開……
放心我不會傷你性命,但你終究必須離開這裡……
至於以後如何——就讓老天來決定吧————
寂寞的小道上,一輛馬車疲敝的邋遢著,吱呀作響的木製車輪,咯咯噠噠的執拗著支離破碎的單音節,訴說著自己的不堪重負,只盼著能夠熬到交貨的地點,轉曲漫長的路費。
一陣風吹過,沒有落葉新條,有的只是人高的雜草,虛虛掩映著漫長的路途,而熟悉這裡一切的人卻會發現,這輛馬車所行的方向正是——景國,曾經最為富饒的土地。
可是現在已經沾染了煙塵,國無君,國無臣,四分五裂,分崩離析,外敵環司……
轉眼也許就是亡國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