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尋了古物送來,想必必是絕世孤品了?不知是哪位賢人的大作?”言默真的不敢相信,這麼尖酸刻薄的話竟然出自那個什麼才子兆戚的口,雖早知北薺與昌不和,從這次座位的安排也不難看出順的偏向,但沒必要這麼明顯吧?還是------北薺本意就是若惱昌,尋找出兵的藉口————
離聶本就對順這次的排位十分不滿,想他好歹王族貴胄,竟然排在一個將軍之下——這次又加上兆戚的名褒暗諷,心裡那個火啊!
“兆大人說笑了,實話說來這幅畫兆大人也應當見過才是,而且離聶也曾有耳聞說此畫乃兆大人所作,只是風格———離聶認為確是不像”
眾人聽離聶這麼一說,雖然有些糊塗,卻也引來更多興趣,只見順王霍梵天抬手微一示意。
卷軸慢慢展開,三髻雲鬢,額點幽黃,豔若桃李,燦若朝霞。
女子輕衣薄縷,懷抱琵琶,腳下祥雲朵朵,貌似飛仙,端的是千嬌百媚,一顧傾城。
不是當初言默讓兆戚畫的那幅獻給昌王的仕女圖還是什麼?
言默安好下巴,看向同樣吃驚的兆戚,也是驚喜也太多了點的說。
“兆戚這可真是你所畫?”開口的是霍梵天,不知何時仕女圖已經被他拿在手裡揣摩了。
“確是兆戚所畫”垂首兆戚恭敬的回答
“嶺祁才子果然名不虛傳”從驚豔中醒來的人,開始讚歎了。
霍梵天沒說什麼只是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專心的看著眼前的畫卷,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言兒當時在北昌所畫的了,雖然蒐集情報的暗衛也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除了那人誰還會這麼時不時的驚世駭人一回?
想起現在就在自己身邊的人,霍梵天不禁露出微笑,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去看看小傢伙吧,想這幾天應該等的不耐煩了才是。
霍梵天就這麼定下了今晚開溜後的行程。
蕭瑟居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有他在,就沒有不好的地方吧!
離聶看到霍梵天的笑容,自動理解成對該畫女子的喜歡,心下狂喜,把這幅畫帶來果然沒錯。
這時兆戚再次開口了“只是能畫出此畫實是得了高人指點。”
此話出口,又是一陣喧譁,個個都在猜測究竟是哪個高人竟能做出如此技藝。
“不知這位高人是?”陪坐在太后身邊的霍景雲問道
“我北薺前太子姬宮衍”兆戚無法說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感覺,姬宮衍這個名字已經塵封了好久了。
聽見這個名字,大家有志一同的靜默了三秒,這個名字代表的可不止這一幅畫,三十六計————沒有人會忘記東焚的慘敗由何而來。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言默理所當然的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的緩過氣來,又趕上靜默時間,言默也只能聽自己的心跳數數了。
“這麼個人也是可惜了,怕是食了那魔鬼果……”未盡的語言,意思何其明顯,吃了魔鬼果的人就受了詛咒,能活著的人……
霍景雲臉色一變,趕緊去看順王的臉色,怎麼又提到那人,王兄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好一點,其實縱是不怕魔鬼果,那人卻又進了魔鬼谷,這……哎!
“是可惜了”霍梵天要不是早知道言默沒事只怕現在也不會這麼平靜,儘管如此還是有些面色不善“這也多虧三王子”
聽見順王的話,離聶瞬間變了顏色,他、他知道?
很快他又平靜下來,知道又怎麼樣,一個是順的王,一個是薺太子能有什麼交集?想是那姬宮涅告訴他的。
“大王能喜歡這幅畫是離聶的榮幸”牽強的把順王的話轉嫁到那幅畫身上
“是啊!孤很喜歡”離聶不禁鬆了口氣,退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