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無法轉動,手指也無法動彈,口也不能言。
這個人彷彿被點穴定了身。
水雲不會相信他們口頭上承諾的平穩安靜不製造麻煩,所以還是自己用點東西比較靠譜。
弄眼睛是比較精細的活,容不得他人一絲一毫的不配合,畢竟她不想因為可控的事發生意外又再做一顆眼球。
如此被藥倒的承桑風,真像個乖巧懂事的小孩,躺在那裡,微微睜著右眼。
見藥效起了,水雲迅速拿走紗布,把一張孔巾放在承桑風面上。
蓋住了他整個面容,只留下左眼的孔洞能看見。
水雲輕輕地在他左眼眶旁邊劃了一個口子,拿著一塊紗布迅速吸掉過多的血液。
又極快地拿著眼球就著溫滑的少許血液擠入眼眶裡。
接下來,就是水雲製造的神經生長藥。
將它滴入已經安裝好的眼睛裡,它會根據血液的牽連生長出相符合的神經線。
有了神經連線,眼球將是真正的眼睛。
而水雲等藥液吸收掉,縫合好旁邊她劃出的傷口就可以了。
看著承桑風眼邊的傷疤,水雲又加了祛疤藥浸入紗布。
這紗布將敷在承桑風左眼一夜。
而做完這些不到十五分鐘的事。
撤完所有東西,水雲將它們收入儲物鐲內。
再給那已經敷上紗布的地方,又加上三層顏色由淺到深的藥紗布。
剛弄好承桑風身體就脫離桎梏,他猛地抓住水雲剛離開的手。
咻!
衣袂的破空聲。
水雲的手腕上驟時被兩個男人抓住。
一隻手型修長較寬,膚色冷白,另一隻骨骼明顯,膚色森白,緊抓著那對於他們而言過於纖細的手腕。
“放手。”冰冷且凜冽的氣息鋪滿整個屋子,徐長澤低沉著嗓音對承桑風說道。
木管家至今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極快地來自家公子旁邊,待機而動。
承桑風一時沒有放,他問:“你對我用了藥。”
用了讓我無法動彈的藥。
這是對水雲疑問。
“嗯”水雲不否認:“這重要嗎?”
眼睛才是你的目的,用藥是她的自由。
沉默一會。
“抱歉,在下冒昧了。”承桑風收回了手,他回過神來了,聽出她話中意思。
的確,眼睛才是重要的,只是,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十分不好,讓他衝動了。
木管家實在沒看明白,他只看見了水雲開了個小口,把那個驚駭的眼珠塞了進去,然後縫好,又敷上布,就沒了。
感覺很簡單的樣子,很快就弄好了,感覺換他,他也行。
只是他弄不出那種眼珠。
不用針灸,不用號脈,木管家實在看不懂。
“那這……”承桑風撫上那包好的左眼,手想摸又不敢摸,只是稍微有些動作貼上去。
“明天。”水雲告訴他時間。
“明天我會找你,我來拆。”
怕他自己不懂亂拆,水雲又補充道。
明天,明天,居然那麼快?
承桑風心中相信又有些懷疑,他開始有些矛盾。
可隨即看到眼前的景色,他想起了自己右眼是怎麼復明的,那顆矛盾的心又平靜下來。
“好,那明日就等水雲姑娘了。”他沉下那股複雜的氣,對水雲說道。
“離開吧。”水雲開始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