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的道在哪裡,也不清楚自己的路通往何方。
而黑衣早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當南國守護者需要迭代繼承時,徐長澤選擇了與南國有共同道路的黑衣。
儘管如此,飛魚不比黑衣,雖然沒有直面與超武者戰過,但如果去戰殺黑衣所說的那位在北國邊境的超武者,也不可能會傷成這樣。
徐長澤對自己的徒弟有了解。
飛魚自己會低估本身的潛力,應該和他的心性有關。
而黑衣是實在擔心飛魚,畢竟在他看來飛魚不僅年紀小,心性更簡單。
所以當天他立即飛鴿傳書給師父,希望師父能阻攔飛魚,他怕飛魚是因為師父選了他,以為自己被小瞧了,所以被刺激到了。
黑衣滿心的愧疚,他攔不住飛魚,又無法出皇宮暗助他。
叫飛魚與他打,飛魚又不幹。
黑衣實在沒法了。
徐長澤接到訊息時,沒有去截攔飛魚,他知道飛魚真正的實力,而一個人的成長,找到自己的路時,必須得自己走,不能是每時每刻被別人託舉,這樣的話,這個人是成長不了的。
在飛魚未醒期間,黑衣的飛鴿傳書來過一次。
上面寫到飛魚帶回了兩顆頭顱,另外一顆黑衣和皇帝都不認識,借給飛魚的須彌之物裝了那位北國邊境超武者的財物,但飛魚都不拿,就把須彌之物裡的綠梅全拿走。
得到自由之身後,都沒與黑衣說幾句話,著急的拿完綠梅就跑了。
飛魚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誰都瞞不住,黑衣此書,是希望徐長澤去找一找飛魚,深怕他倒在某個旮旯,重傷不治。
至於皇族的事,黑衣可能會掂量幾分才會去麻煩徐長澤,但如果是飛魚就不會。
他知道自己的師父不會放棄飛魚的。
“我好像碰到了不能見的事,被殺人滅口……”飛魚不確定地說道。
飛魚的確斬殺了那位與南國有仇的超武者,只受了點小傷,連大傷都沒有,更別說重傷。
在回程的路上很高興,剛出完北國,南國邊境還臨近北國的氣候,雪都沒化完。
回程時,飛魚看見山上的一株綠梅樹,綠梅含苞待放,清新脫俗,他知道扶搖喜歡。
然而摘綠梅時出事了,有人練功大成,剛好在飛魚摘梅時,衝破洞穴而出,仰頭大笑。
與飛魚來個凌厲的對視。
飛魚不想理他,把綠梅摘了就想走。
而那人像是被別人瞧見什麼不得了的事,看見飛魚後直接出殺招,毫不猶豫。
這是飛魚想走都不能走了。
兩人纏鬥在一起,期間飛魚解釋過,他只是路過,但那人根本就不聽。
導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出現。
飛魚沒辦法,他還要回去見扶搖,他不能死在這,只能殺。
他的潛力與信念讓他活了下來,甚至還連夜趕程回都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傷。
聽完飛魚的話徐長澤問:“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飛魚的確沒看見那人做了什麼事,就看見他衝出山洞,仰頭大笑,沒了。
幾支綠梅引發的無妄之災。
徐長澤對這個徒弟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無奈地笑了笑問:“既然如此,後悔去摘這綠梅嗎?”
徐長澤示意飛魚看了看被他擺放好插在花瓶裡的綠梅。
飛魚的眼眸裡映著綠梅的美麗,清雅俊逸,他嘴角揚起笑意。
“不後悔,她喜歡。再來一次,我還會去摘。”飛魚很篤定。
他只會後悔,自己不夠強,連摘個綠梅都摘不了給她,還做什麼男人,怕扶搖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