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處,染滿鮮血。
徐長澤像是沒察覺到頸脖上的致命威脅,他把傘放入水雲手後,立刻將她攔腰抱起。
足尖起,冒著風雨,迅速地在林間穿梭。
思維反應過來的水雲,已經被他抱在懷裡。
連這都洞察到了……
水雲現在有種無力與無奈。
架在頸脖的手不再似刃,水雲的這隻手捂住了他流血的傷口。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水雲質問他,她不明白,為何要如此。
“我知道。”徐長澤回答了,他又繼續道:“我現在能幫你對不對?那就利用完我,你再殺我吧,這樣你走在這條路上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放心,我不會反抗的,我很容易殺的。”說到這時,他還笑了笑,然後再道:“但不要更改我的記憶,我不想也不會忘記你。”
“哈哈,好一個純粹的人。”水雲意識深處的男聲響起,他的聲線帶著優雅的笑意,又繼續道。
“他沒有錯,我也沒有錯。”
“他有錯,那麼我也有錯。”
“無論如何,你知道的,你想要我們死亡,我與他……心甘情願。”
閉嘴!
水雲暗道。
她或許是讓徐長澤閉嘴,也或許是讓意識深處的男聲閉嘴,更或者讓兩人都閉嘴。
可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說了能阻止他們嗎?
不能。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怕死在她手上,似乎死在她的手裡是種榮幸。
到底錯在哪裡?
水雲不明白。
他的鮮血還在流,水雲皺著眉頭從空間裡拿出了些傷藥,單手敷在徐長澤的頸脖傷口處。
他感覺到了,微微低下頭溫和地說道:“沒事的。”
“徐長澤,沒有結果的。”水雲勸他。
“我知道你會離去,我感覺到了,我並非一定要結果。”徐長澤回答。
水雲感覺自己就像有著誘惑能力的毒,讓他們無辜上前送死。
若她有顆無情無義的心,不會去思考,不會去感覺,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他們死在她的手上。
可若真是這樣,那她還是她嗎?
多久了?她自己都記不清離開家園有多久了,經歷了多少,人在無常裡會面目全非的。
她已經被磨掉了好多之前的心,若再磨,她就將不是她。
一點點磨掉的心,是不會再回來了的。
水雲體內的能量在動,她企圖使用力量再次抹除掉徐長澤關於她的記憶。
“你的藥可不比力量差,藥他都能挺過來了,你覺得你會成功嗎?”
“例如當初的我,你用過多少次力量對我這麼做,可我都能記起,將你永遠刻在心中。最後這招對我再無用了。”
力量還沒出,意識深處的男聲在提醒她。
恰在此時,徐長澤也出言。
他說道:“我知道,你以後肯定還會再抹除我的記憶。”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用盡辦法記住你,不會忘記的。”
“雲兒,我可以這樣喚你嗎?”
“雲兒可以不用那麼麻煩,若我是你路上的阻礙,殺了我就好了。”
一路下來,徐長澤並未阻攔過她,相反察覺出了她的困境,直接行動帶她上路。
水雲未出動的力量,被兩人的話熄滅。
最後,她只能沉悶生硬道:“不可以喚。”
不可以喚雲兒。
水雲的眉宇已經脹痛,她現在無法解決。
“好。”
徐長澤溫柔應下,他不生氣,也不反駁,在這事上,他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