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宇宙中生存下來的人,不可能是完美無瑕的。
樹越是高大茂密向陽,那麼它的根就越是深入黑暗。
水雲能在宇宙中行走,那麼她也有不立於良序之內的手段。
因為宇宙中沒有公序良俗,只論生存。
水雲能溫良地對待其他人,只因為她本意如此。
但面對特殊情況,使用非常手段,她也會做。
她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她。
“你到底……想做什麼?”承桑風撐著最後的自主意識問。
“我只想問問她在哪裡?她是誰?過得好不好,我想見她。”水雲來到承桑風旁邊,低下身子與他視線平齊。
想見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只問這個嗎?
承桑風不信。
可他的意志不受他控制,只能聽著不受自己控制說出的話。
“那首詩,她說過是祖上傳下來的,天下能認得的人,只有我!”承桑風吐出了這一句話。
他說完這一句後,就緊閉牙關,滿口鮮血,一言都不再吐露。
承桑風沒有吐露出水雲問的任何有關問題,只是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滿臉青筋凸起,眼白翻起,唇色被血染得豔紅。
他在與水雲的藥反抗、掙扎。
徐長澤在旁邊看這一幕,他曾經經歷過,不止一次。
因為水雲在離開破廟時,又給他下過一次抹除記憶的藥,被他又撐了過來。
承桑風意志堅強,水雲的藥不會成功的,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徐長澤心中想到。
他看向水雲,發現水雲已經知道了這種現象,她在嘆氣。
“哎,是我的錯。”水雲伸出手,在承桑風的面部揮了揮。
瞬間,控制承桑風的藥消散,他放下了掙扎。
水雲原本想拿出藥給承桑風醫治的,但徐長澤比她快,已經將藥送入承桑風的嘴裡。
他的身上除了水雲留下的洗衣丸,也還有其他的傷藥。
水雲低垂著腦袋,席地坐在承桑風對面,沉聲道:“抱歉,對你使用這種手段的確是我不對。”
她沒有走,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留在這裡任其承桑風處置。
在承桑風掙扎時,水雲看見了他眼裡對那人的濃濃情誼,加上他頑強堅持著不說出水雲要找的人,足以見得他對那人無害,甚至更為愛護那人。
面對此情形水雲無法下絕手。
承桑風脫離了被控制的痛苦,又被徐長澤塞了藥,口腔的傷口在快速恢復。
他喘著粗氣,滿是怒氣和些許殺意看向水雲,可看著她那任人宰割又頹敗的樣子,頓時升起的氣消了下去。
承桑風突然沒好氣地對徐長澤道:“你也這樣縱容她!”
他認為水雲年紀小,不分是非,但徐長澤不同。
說完這句話,承桑風意識到不對,他怎麼能這樣和徐長澤說話,而且這樣說根本沒用。這傢伙看著穩重,可他剛剛也是幫兇。
“嗯。”徐長澤對他的話很認真地點頭回答。
聞言,承桑風無語,他後悔和徐長澤說了剛剛的話。
他看著水雲,此時也明白過來了,如果這倆人是敵人派過來的,剛剛那一遭就可以直接斬殺他了,根本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
三人都沉默了良久。
最後還是承桑風先開口問道:“那兩句詩你是怎麼得到的?”
他自認為沒有告訴任何人。
“從夏子淵那裡交易來的,他說他的暗探經常看見你撫摸那兩句詩,便記了下來,但他也不識上面的內容。”水雲解釋道。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