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緒不缺錢,林霽予信,長安府兩套房子市價就已經過千萬,不算此前她還去過的老房子,光這三套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攢不出的家底。
只要她一直租這個房子,遲緒每個月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穩穩妥妥的月入六千。
“這麼說吧,換個人過來租隔壁房子,想我便宜點,我都會同意,不過你去告訴羅一冰也無所謂。”
短短時間,遲緒就將反覆二字演繹到了一個程度,她的煩躁幾乎是明晃晃地寫在臉上:“隨便你了,房子隨便你怎麼裝,不破壞基礎結構我都不會管,出去幫我把門帶上。”
呼吸功夫她像是變了個人,難以同林霽予再在一個空間裡相處下去,掐掉了煙後留下一桌子幾乎沒碰的早飯回了自己的臥室。
林霽予看著琳琅滿目的餐點,自語道:“才吃了一個小籠包。”
-
遲緒本是想吃個早飯,睡個回籠覺,昨晚連兩個小時都沒睡到,一大早火氣爆炸,連帶著叫人過來陪著吃個早飯都吃出幾分難受。
“果然,和羅一冰有搭嘎的人都有點噁心。”遲緒窩進了大床邊上的豆袋裡,她個子嬌小,巨型豆袋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許是睏倦時接觸到了和羅一冰有關的人物,連帶著上一世的回憶也跟著排山倒海似的湧了過來。
,!
“阿軟,算了,這事鬧大了不光彩的。”簡卿柔抓著遲緒的衣袖,另一隻手擦了擦眼眶沁出來的淚,“他以後不會這樣了。”
“他來我房間的時候都沒想過這樣不光彩,我為什麼要為他考慮?”彼時的遲緒,哦不,該是遲軟憤怒甩開母親的手,眼淚就這樣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什麼時候你才能和我站在一起,為我考慮,哪怕只有一次?為了維護你的婚姻,為了表示你是個好繼母,我睡客廳,我睡最差的房間,爸爸留給我們的狗養在樓下,悽悽慘慘地病死,我也忍了,現在羅一冰老公進我房間試圖強姦我,還要我忍嗎?”
遲軟從沒有哪一次對她的母親這樣失望過,她哭得聲嘶力竭:“媽,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什麼了?是我爸出軌,是他對不起你,你就要報復在我身上嗎?”
“博文說他是喝多了,走錯房間了。”簡卿柔垂下頭,不敢看遲軟的眼睛,“你爸爸以前……是個很好的人,不管他怎麼對我,他對你是好的,阿軟,你保護了自己,沒受什麼傷害,你也弄傷他了,這事……咱們就算了,好不好?”
冰冷在這一刻刺入了遲軟的骨頭裡,她想,終其一生,她都沒有辦法和簡卿柔講道理。
她不是一個可以獨立的女人,她是需要依附人,且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藤蔓。
不論怎麼努力,她都成為不了母親的依靠,因為她的母親需要的是丈夫,而非女兒。
:()姐姐槽點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