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一些她的不容易,她幫忙帶孩子是純情分,沒收一分錢的,現在倒是不怎麼吵架。”
遲緒能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像是鬆了口氣,她忍不住笑著打趣,“怎麼,你擔心我媽管不住我,但我阿姨可以?然後有一天巴巴就跑去結婚?”
被猜中心思的林霽予:……
“我知道你不會。”她小聲辯解。
“但你還是怕,要不然羅一冰說的那些話壓根就不會在你心裡留那麼久,”遲緒稍動動腦子就知道林霽予心裡想什麼,但她也不想解釋太多。
為什麼要解釋呢,她和林霽予又沒有確認關係,沒必要做什麼引人誤會的保證。
儘管……這誤會已經大到上了一晚床,越來越不清白。
電話那邊好久沉默,只有滑鼠輕點的聲音,遲緒連抽了三支菸,這才輕聲餵了下,“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承認會怕,你好像也不會安慰我,你害怕,緒緒,”抬眸去看自己的電腦桌面,設計圖畫的一塌糊塗,林霽予無聲苦笑,“所以我在想,應該找點什麼不會被你拒絕的話題。”
遲緒:……
“我怕個球。”她下意識反駁,“這事不用安慰啊,有的人喜歡easy模式,所以隨大流,但我本來就不是那一類人,我不懂你是對這個世界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前者無藥可救,後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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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一下就被甩回給了林霽予。
要不說情商不同的人說出的話都能說出兩種模式,低情商的人只會語氣不善的質問一句:你就這麼不信我??
遲緒倒好,反駁的同時還刺了林霽予一刀。
“你對我沒信心也沒事啊,”遲緒悠哉悠哉,軟糯的聲調在夜色裡有些涼,“反正你一直都不怎麼信我的。”
林霽予:……
“我沒有。”她哪裡有不信遲緒。
“很多,”遲緒哎呀一聲,言語中好似帶著無盡的揶揄,“要我給你舉例嗎?比如我說我和高山沒什麼,你不信,攬月山你是怎麼生氣的?”
“你心裡就認定我這個人啊,水性楊花,需要管著的,要不然哪天回家看見我和別人在床上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哦?”
“我沒有,”林霽予仍舊否認,“你不是水性楊花的人,我信你的,緒緒。”
遲緒挑了下眉梢,沒接這句話,是與不是,自有時間來論定,反正她也只是隨口開個不痛不癢的玩笑。
一連幾天,遲緒飯點就來,吃完飯就回房躺屍看天花板,房間裡空的只有一張床,不可謂不無聊。
尤其每日都要演戲營業,裝出一副悶不作聲乖乖女的模樣,當真心累至極。
她幾乎是掰著手指頭在算羅一冰的預產期,內心焦灼又厭煩。
這日半夜,林霽予終於是沒忍住,做了宵夜提溜過來了。
因為遲緒的臥室靠近後門,在二樓,遲緒一開窗就能瞧見仰著脖子同她招手笑的林霽予,“你怎麼真過來了?”
“我烤了蔓越莓小餅乾,”林霽予抬起手,晃了晃手裡的紙袋子,“你準備好繩子了嗎?”
遲緒忍笑搖頭,但她說了一句等等。
沒多久便從裡面慢慢伸出一個摺疊的長梯子,底子看著厚重得很,林霽予在底下心驚,偏梯子沒有完全落下,她連搭把手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落到地上了,就見遲緒從窗戶裡鑽了出來,林霽予抬手,站左也不是,站右也不是,一時間在底下擔心地團團轉,只能反反覆覆叫遲緒小心一些。
最後兩級臺階,遲緒直接跳了下來,“等我把梯子收了。”
摺疊梯子收起來不麻煩,有個暗釦,按下來後,梯子就會往下松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