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樣啊?我是不是該稱呼你周總了?”
昨晚的演唱會帶給周凌薇的後勁有點大,直到jenny清亮的聲音響起,她才回神,嗔怪地說:“你煩不煩呀?”
好像只有和當年的人坐在一塊兒,周凌薇才有輕鬆的一面。
jenny收起玩笑的神情:“之前在北京待久了有點厭倦這個城市,去了新加坡才知道北京有多好。”
周凌薇離開j沒多久jenny申請到了一家跨國快消企業新加坡分公司市場部的職位,拿到offer的第一時間她便和北京的男友分手去新加坡工作。
這次來北京出差,恰好和周凌薇也回來了,倆人約上見一面。
jenny放下筷子感嘆:“當年那些戰友們都離開j了。”
周凌薇想問那ben呢?話在嘴邊繞了好幾圈都沒出口。
算了,知道了又如何。
她不要做個偷窺者。
jenny繼續說:“j不是當年的j了,現在他們都招了一幫什麼人啊。”
“sai還在吧?”
“在,好像也準備走了。”一轉眼,jenny說:“不是吧,你和她都沒聯絡過?”
周凌薇抿抿嘴有幾分抱歉地笑起來:“很少。”
當年離開j,她打定主意和曾經的同事少聯絡,後來gt剛開始那段時間差錢,她接了幾個j的專案,再後來就沒再聯絡了,尤其是這一年多,如果不是jenny這次給她打電話,恐怕也不會見面。
周凌薇不是個淡漠的人,可她實在不想把自己困在過去。
jenny還提到了曲悠,當年她從j走後去了一家內資同行,興許是有過教訓,她工作還算努力,年初的時候做到了總監的位子。
聽聞,周凌薇打趣她:“沒想到你資訊還挺全的。”
“因為他們公司在pitch我們北京office的專案,看到名單上有她的名字。”
這次見面果真如jenny之前想的那樣,兩個人交談的時間僅是這頓午飯,正意猶未盡,公司來電話加了個臨時會議。
在餐廳門口緊緊相擁片刻,年輕的女人們轉身鑽進計程車內沒入車流奔向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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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gt趨於穩定,在市場上也有了口碑,周凌薇的在工作上愈發遊刃有餘,但她有點惴惴不安,因為她就這樣跌跌撞撞走到了30歲。
曾經她對30歲有過幻想,大概事業小有成就,應該有個幸福美滿的小家庭。
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只實現了前半段,至於後半段嘛……
可謂遙遙無期。
2016年12月25日,第三個沒有人對她說「happy vivi's day」的生日,也是第7個世界薇薇日,吃過午飯,黃煙把她拉走:“去純k唱歌。”
周凌薇其實挺害怕黃煙聯合jan和許揚給她來一出驚喜,第一反應是拒絕:“大中午去唱歌,你有事嗎?”
也不知道黃煙哪來的力氣,連拉帶拽地來到公司不遠處的純k,走進包廂瞧見沒別人,周凌薇才放心。
兩個人一起唱一首《30啊》,她那個跑調和嘶吼的鴨公嗓沒把黃煙笑死。
驟然,黃煙拿過話筒:“接下來這首歌,我要送給我最最最好的朋友,薇薇。”
她偏過頭抹抹了眼角。
v的畫面開始播放,響起音樂前奏,她還沒唱,周凌薇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末尾,黃煙泣不成聲還在唱:「一天一天你是否還相信活在你心深處那頑固的/你當時相信的那些事情會在如今變成美麗風景……」
音符落下,二人相擁哭泣,在周凌薇未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