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相在收到魏王密信之後,臉色陰沉了許多。
他府中又怎麼會有洩露訊息的探子!
對於魏王的懷疑,謝相顯然是不悅的。
但魏王密信上提及的事情,謝相也有過不確定。
思忖再三,他還是決意相信魏王。
實在是宣王所為太過湊巧,多番巧合聯合起來,再看如今的局面。
這可真是叫人不得不多想。
他叫來幕僚,細說了好幾道計劃。
幕僚聞言,向他建議道:“相爺,此間事定然不是咱們的問題。”
謝相抬眼覷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殿下身邊若是有人不相信您,自然是小人挑撥。”
幕僚道:“相爺為了殿下嘔心瀝血,換來這樣的對待,相爺須得小心。”
謝相又何嘗不知魏王對自己的信任減少了,可他卻只能選擇魏王。
他與英國公府之間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程度了。
說到英國公府,謝相忽而想起來了……
“我記得那個女人在姜家還有一個孩子?”
謝相說的就是林淨秋。
把林淨秋當做一條暗線埋進英國公府這件事,正是他身邊這位遲姓師爺出的主意。
遲師爺點頭:“那個孩子若是能好好培養,也會是一把好用的利劍。”
論起來,誰又能想到自己家裡能出一個背棄家族的逆子呢?
遲師爺的臉上浮現與他溫和相貌不同的陰狠:“親子的背叛,應該才會更讓人痛心疾首。”
謝相看了遲師爺一眼,“等他長大的時間太久了。”
宣王如今已經正式與魏王宣戰,想必那個孩子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遲師爺面色不改:“國公府教養森嚴,連庶出都頗受重視,更何況他還是個兒子。”
謝相臉色冷了下來,“難不成你覺得林淨秋還沒暴露?”
遲師爺臉色一僵,想起了林淨秋如今已經被人送去了內獄。
“既然如此,這個人最好就不要留了。”
遲師爺道:“讓林淨秋死在內獄,把訊息告訴她兒子,把罪魁禍首推在英國公頭上。”
對自己身邊這個師爺,謝相一直都是覺得他的確是個很好的謀士。
足夠心狠,足夠惡毒。
成大事者,就是需要這樣的心性。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辦吧,不要露了痕跡。”
謝相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還有英國公府那位新的儀華郡主,她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遲師爺聽到謝相的話,猶豫了一下:“可近來沒有什麼好用的人了。”
“相爺若是想要除掉她,還得等一等。”
謝相露出蔑視的神情,看向魏王府的的方向,胸有成竹。
“不必我來動手,有的是人比我更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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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慢點。”
姜執月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如今醒了,便想著下來走一走。
老神醫看她精神不錯,便同意她在寢殿內走走。
這會長纓與長繪兩人扶著姜執月在寢殿內走兩步。
姜執月是想著自己身子強健,就心急得想快點恢復,腳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嚇得長纓一直在讓她慢點兒慢點兒。
陸青驍重新洗漱之後來見姜執月,才到了門口就聽到長纓的聲音。
他皺起眉頭看向寢殿內,讓小侍女去通報。
姜執月得知陸青驍來了,便讓他進來。
“你來啦。”
陸青驍進來就看到了姜執月笑著看向他。
他見小姑娘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