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在。”謝淵起身行了個禮。
“走近些,讓哀家瞧瞧。”
謝淵向前走了幾步,那副面對太后從容不迫的模樣, 讓不少小姐都詫異不已。
太后是榮飛煙的姑母,她難道不怕太后藉機怪罪下來嗎?竟然還如此淡定,這會若是換成她們,定然慌張不已。
“嗯。”太后看著緩緩走來的少女,點點頭道:“模樣不差,配方家三郎倒是足夠了。”
話音剛落,眾人心裡便知道,太后確實不喜這位蘇小姐了。
誇女子一般都是從琴棋書畫,品行等地方誇讚,很少有隻夸容貌的,太后這話就等同於說蘇家小姐,除了樣貌一無是處。
“太后謬讚。”謝淵淡淡開口道:“榮小姐珠玉在前,臣女自愧不如。”
榮飛煙仰著頭道:“那是,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比?”
她還當謝淵在誇讚她呢!
任舒坐的地方離榮飛煙不遠,看見她被人拐彎抹角的罵了還不自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聽到都紛紛看過去,榮飛煙氣道:“你笑什麼笑?!”
任舒不想在此時惹事,見狀慌忙擺手:“我方才喝水嗆著了,沒笑你!”
榮飛煙將信將疑的看著任舒,隨後想到今日這賞花宴的主要目的,便不再和任舒計較,對著太后道:“姑母,大家賞了半天花都無聊了,您覺得呢?”
“就你貪玩!”太后寵溺的點了點榮飛煙,隨後說道:“只賞花確實有些無趣,既然今日諸位小姐都在,以花為主題作畫,讓小姐們比試比試吧,獲得頭籌者哀家重重有賞!”
小姐們聞言相視一笑,今日的重頭戲可終於來了。
若是她們的畫能獲得太后娘娘的青睞,那以後在盛京裡就會頗具美名。
敲定了比試的主題,太后便囑咐宮人將作畫所需紙筆備齊,不少小姐拿到東西,略一思索便作起畫來。
謝淵看著潔淨的宣紙,遲遲沒有下筆。
“晚晚,你怎麼不畫啊?”
在他一旁的竹嬋都落筆畫了個牡丹的輪廓,起身看見旁邊人桌上還是白紙一張,有些著急的問到。
“作畫時間只有一炷香,眼瞧著過了好一會了,你再不畫就來不及了!”竹嬋道,隨後她想到什麼,“你是不會畫嗎?”
謝淵搖頭,他並非不會畫,只是一時不知道畫什麼。
他已經多年沒有作畫了。
“嘁,瞧她那樣子不就是不會畫嗎?”孫芸芸在不遠處譏諷道。
她聽蘇玲瓏說,蘇晚晚是琴棋書畫樣樣拿不出手,等會畫不出來東西,太后自然會責罰她。
孫芸芸頓時心情大好,對著蘇玲瓏擠眉弄眼的,倒像是一對親姐妹。
謝淵沒理會她,忽的想到北地的一種野花,便提筆動手畫了起來。
“時間到!”隨著宮女報時,諸位小姐紛紛將筆放下,由身邊的宮女將畫抽走。
有宮女路過謝淵時,不小心將桌面上的硯臺打翻,墨汁濺到謝淵的右手和衣袖上。
宮女見狀,慌忙道歉:“蘇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無妨。”謝淵輕輕皺眉,方才他明明可以躲過硯臺的,卻不知為何,竟然一下提不起力氣。
這邊的騷動引起太后的注意:“發生何事了?”
宮女便將墨汁濺到謝淵身上的事情說了。
“辦事不利理當責罰,但蘇小姐衣衫已經髒汙了,你先帶她去換身衣衫再說吧。”
太后發話,宮女便帶著謝淵下去換衣服。
謝淵對皇宮各處都熟悉無比,不怕宮女引錯路,便起身跟著一起去了。
走到半路,那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