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
自太后參與朝政以來,榮家的人隨意進出皇宮,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所以他拿著令牌進宮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榮國舅舅來到太后宮中,守門的侍女說:“娘娘已經歇下了,國舅可有急事嗎?”
榮國舅聞言擺了擺手,“不急,我等娘娘休息好再說吧。”
宮女便將他請到了偏殿,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時辰。
太后揉著額頭起來的時候,便聽到宮女來報:
“娘娘國舅爺已經在偏殿等了一個半時辰了。”
太后眉頭輕,心中思緒翻轉。
他此刻來做什麼?難不成又出了什麼變故?是謝淵那邊又有什麼動靜?
匆忙洗漱一番,太后這才讓人將國舅喊過來。
榮國舅見到太后便急切的問道:“謝淵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動靜了?難不成是工部的事情敗露了?”說罷又自覺糟糕。
他一時著急,竟然說漏了嘴。
太后聞言一愣:“工部?工部有什麼事情?”
太后看著自家哥哥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厲聲問道:“你揹著哀家在工部做了什麼?”
榮國舅吞吞吐吐的:“其實也沒搞什麼,就是拿了些工程銀子罷了。”
“你貪點兒什麼不好?非要去貪兩浙水利的銀子?這些年點水災害死的人還不夠多嗎!”太后氣急。
水利工程遲遲完不成,那邊每年都要多死成千上萬人。
若是雨量不大,倒還搪塞的過去,畢竟年年都死人,可今年是大雨之年,若是真的像兩浙路判官遞上來的摺子所言,那麼接下來的死傷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數字。
搞不好會引起民憤,從而引起兵變。
如此大的禍事,若是天災,道可以歸結為謝淵,說妖王攝政導致天譴。
但若是讓他查出來,是他們榮家為了中飽私囊,扣下了工程銀子才導致兩浙水利工程遲遲沒有竣工。
那這件事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既然是人禍,自然是要查的水落石出。
太后恨恨的看向榮國舅,“你到底貪了多少銀子?”
戶部有榮家和謝淵的人,他居然能隔著戶部去貪銀子,倒是厲害的很!
榮國舅低著頭小聲說道:“不多......也就三成。”
“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太后冷笑一聲,他太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個什麼德行了。
三成?
對於別人來說確實不少,但是他這個哥哥就是恨看到錢,恨不得想方設法全都捂到自己腰包裡。
三成對於他來說,連個半飽都沒有。
“你若是不說實話,到時謝淵查出來什麼?我就全當不知情,你也別想著我替謀劃。”
榮國舅聞言當即苦著臉說道,“太后娘娘若是不幫我,那父親更不可能幫我!為兄求求你了,想想辦法救救為兄!”
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說:“到底多少?”
榮國舅道:“也就四五......五六七成吧......”
五六七?那就是七了。
太后聞言兩眼一黑。
工程款七成銀子都落到他的腰包裡,他吃肉底下的人還要喝湯呢!
即便今年兩浙水利工程能竣工,那也是一下雨一衝就垮的東西!
“你!你!”太后指著榮國舅的鼻子狠狠的說了兩聲,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思索半天道:
“趁著兩浙的摺子還沒有遞上來。先想辦法將謝淵支出盛京。”
只要謝淵出了盛京,那麼他即便知道工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