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妝你也敢動!”
蘇夫人被這怒喝嚇得渾身一顫,轉過頭看到蘇石城一副嗜血的眸子,原本想要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石城怒目圓睜,指著蘇夫人罵道:“我平日裡忙於朝堂之事,家中竟被你攪得一團糟!竹氏的嫁妝那是她的私產,你有何資格擅自變賣?”
蘇夫人臉色煞白,囁嚅著說道:“官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她說著說著便覺得委屈,“家裡這麼多人,你也知道,府中每年這麼多開銷,如果沒有竹氏的嫁妝撐著,早就垮了!”
“官人只怪我動了竹氏的嫁妝,可這嫁妝一開始不就是官人親手交給我的嗎?”
當初可是他說的,家中沒什麼銀子了,唯有竹氏的嫁妝下每年還有不少進項,就讓她學著管理家宅,順便把竹氏嫁妝的進項充公。
“官人自己說的話,我記得清楚,官人自己卻忘了嗎?”蘇夫人說的可憐兮兮,好像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蘇石城被說的啞口無言,是,這嫁妝是他親手交出去的,可他想著那麼多的田地鋪子,每年的收成怎麼說也能夠一大家子的開銷了。
“可那些進項不是已經夠府中的開銷了嗎?何至於拿竹氏的嫁妝出去變賣啊!”
蘇夫人聞言,眼神有些漂浮,蘇石城在氣頭上沒瞧見,但蘇玲瓏離得近,一眼便看出來自己孃親有事情隱瞞。
怎麼?難不成那嫁妝不是為了補貼家用才賣掉的?
蘇夫人沒看到女兒眼中的疑惑,只遲疑了一瞬間便大聲的說道:
“是!竹氏的嫁妝進項是不少,可官人別忘了,我自幼家中貧苦,並沒有學過管家之道,頭幾年官人只說讓我管家,可我哪裡會管家啊!”
“不過短短兩三年的時間,竹氏的嫁妝便因為經營不善,反而倒貼了不少銀子進去,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變賣一部分嫁妝,才能填補......”
“莫要再說了!”蘇石城覺得自己已經氣的上頭了,再氣下去要心梗而死了。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正廳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蘇夫人母女倆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說吧,到底賣了多少竹氏的嫁妝?”蘇石城強壓著怒火問道。
蘇夫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妾身,妾身賣了大概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