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
熊奎見蘇晚晚中箭,心中大喜。
緊接著便是又一輪的箭雨落下,蘇晚晚強忍著肩頭的劇痛,她迅速抬起手中的劍尖,撥開了幾支險之又險的箭矢。
封二見狀,心中大駭,“主子!”
他一邊對付身邊的人,一邊往廊下靠近。
他心中疑惑,為何主子連這點箭矢都躲不過去?但隨即容不得他多想,便看到主子的身子似乎是恍惚了一下,像是要跌倒下去。
此刻的蘇晚晚只覺得天旋地轉,意識漸漸地模糊。
她看向中箭的地方,是在左肩,血色鮮紅,想來箭頭並未塗抹什麼毒藥之類的。
但不知道為何,從中箭開始,她就覺得頭重腳輕的。
如今她連手中的佩劍似乎都要握不住了!
蘇晚晚額頭漸漸出汗,抬頭看向正往這邊而來的封二,因為擔心自己還差點被人從背後偷襲。
若是論治病救人,她可以。可若是論打架,一百個她也頂不上一個謝淵啊!
“若是謝淵在這就好了。”
蘇晚晚忍不住喃喃道。
結果下一秒,她只覺得身子一陣剝離感,接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緊盯著廊下動靜的熊奎,只瞧見攝政王身子一晃,似乎是要暈過去了。
他心中大喜,轉身對著身邊的師爺說道:“快!去給本官准備慶功酒!謝淵小兒已經拿下,本官要好好的大醉一場!”
小鬍子師爺應了一聲,可並未挪動。
熊奎皺了皺眉,“怎麼還不去?”
小鬍子師爺指了指熊奎身後,“大人,王爺又站起來了!”
“嗯?”
熊奎順著小鬍子師爺的手看過去,只見廊下之人又穩穩的立在那裡。
再睜眼便是一雙冰冷至極的雙眸,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熊奎一瞬間只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好像已經是個死人了。
“師、師爺......”熊奎顫抖著聲音問道,“你瞧他的眼神,是不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彷彿前幾日與他打交道的,並不是真正的攝政王,如今這個才是。
小鬍子師爺嚥了咽口水,他方才也看到了廊下之人的眼神,嚇的他有些腿抖。
但如今正在對峙,最怕自己人先洩氣,只模稜兩可的說道,“沒有吧?”
“難道是我眼花了?”熊奎嘟囔著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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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廊下的謝淵,前一刻剛剛同小果準備回盛京收拾蘇玲瓏,後一刻便覺得左肩突然刺痛。
他眼前一黑,再睜開雙眼便看到眼前的情景。
“這是......在杭州府?”
謝淵一眼便看到站在院門處的熊奎,這人是杭州知府,看這架勢,想來是造反了啊?
情況緊急,他也來不想為何此時和蘇晚晚換回來,抬起劍砍斷左肩的箭矢。
熊奎見狀,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安。
“再放箭!”
箭矢如雨,密集而迅猛。
但謝淵的身影卻在一瞬間變得異常敏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舞動著手中的劍,將箭矢一一撥開。
封二見狀,心中的驚憂逐漸轉為狂喜。
主子方才應該是被迷藥擾了心神,現在恢復過來了!
正在此刻,夜空中突然爆出一朵煙花。
封二大喜:“主子!程副將已經到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