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榮夫人,大約會選擇第二條路。”竹嬋說道。
但不論選一還是選二,榮家都能全身而退,左右蘇晚晚受到的傷害卻鮮少被提及,只將矛盾嫁接到蘇玲瓏一個人身上。
竹嬋皺著眉道:“總不能就這樣便宜了榮家吧?”
殺手是榮飛煙找的,事情也是榮飛煙參與了的,雖然說榮飛煙現在消失了,但誰又知道她是不是和晚晚一樣是裝的呢?
只不過晚兒受苦是真的,那榮飛煙卻不一定。
雖然蘇晚晚方才說了,從榮夫人的反應上來看榮飛煙可能是真的失蹤了,但她卻不太相信,畢竟那是榮家,怎麼會有歹徒命都不要了去綁架榮家的人?
竹家眾人的想法和竹嬋差不多,他們都不太相信榮飛煙是真的失蹤了。
不論真假,現在要緊的是怎麼防止榮家殺人滅口。
若是榮家選第一條路,想要粉飾太平,那至少還有周旋的時間,可萬一榮夫人在氣頭上真的想要了蘇玲瓏的命,那就有點棘手了。
竹行文開口道:“刑部有我舊時同窗,若是榮家想把罪名都放在蘇玲瓏身上,我或許可以託舊友探一探證據的真假。”
畢竟想要落實蘇玲瓏買兇殺人的罪名,光憑著一張嘴可是不夠的。
人證物證缺一不可,榮家若是偽造,應當也能查出點蛛絲馬跡。
竹行文說罷,竹老爺子也說自己在盛京有舊友,實在不行他也寫一封信,看看舊友能不能幫得上忙。
竹家一行人正在討論著要如何應對,卻聽到蘇晚晚說道:“倒是不必麻煩外祖父和舅舅們了,我這裡有證據的。”
正準備喊筆墨伺候的眾人:???
竹嬋驚訝的問道:“你有證據?”
蘇晚晚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張信紙說道:“這是在山上和那群黑衣人爭執時,從一人身上掉下來的,我便趁機撿了起來。”
“我回來的路上匆匆看了一眼,是榮飛煙寫給黑衣人的信件,後面著急著回家我便將這件事給忘了。”
她說著將信封遞給看過來的竹行文,“舅舅你看,有了榮飛煙的這親筆信,想來榮家也沒辦法撇乾淨了。”
這封信應該是謝淵從那群黑衣人身上弄來的,一開始她沒注意,還是剛剛水喝多了去如廁的時候才發現的。
原本她是想讓封一找人模仿榮飛煙的筆跡寫一封買兇信,現在有了真跡便用不上那麼麻煩了。
竹行文看了信上的內容,眉頭皺起,“這榮小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著便生氣的將信紙拍在桌子上了。
蘇晚晚知道他在生氣什麼,無非就是讓黑衣人將她“好好折磨”一番。
至於怎麼折磨,多是些不堪入眼的,竹嬋聞言想上去看一眼那信紙,卻被竹行文扣住了,竹嬋看自家爹爹緊皺的眉頭也沒敢張口要。
“這封信便先放在舅舅這裡保管吧。”蘇晚晚道。
“不必,”竹行文起身,“我這便去一趟大理寺,將信給大理寺卿,看他如何作答。”
竹行文不知道大理寺多是榮家的人,但蘇晚晚知道,她在謝淵身子裡的時候沒少接觸一些密信,朝堂上很多看起來中立的人,實際上一點也不中立。
就比如這大理寺卿,因為是清流出身,所以先皇才一步步提拔他坐到這個高位,就連謝淵一開始也以為大理寺雖亂,但大理寺卿卻還行。
後來他在調查榮太后的事情時,發現大理寺卿雖然是出身不高,但七拐八拐的,居然祖上曾是榮家非常不起眼的旁支的外嫁女的後代。
若不是熟悉榮家族譜的人,根本發現不了這件事,就連管理人口戶籍的冊子都不一定能查得到。
至於謝淵為什麼有榮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