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術西眼中含淚。
他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悲傷,說著,“可……你這麼做跟他們有有什麼區別?”
張楚蘭一驚,完全沒有想到姜術西說的這麼準確,但是她不服,她崩潰的喊著,“殺人犯的後代難道就不是殺人犯了嗎?!”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明明我只差一步了!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救活他了。”
她無聲的埋下了頭,似在哭泣,她臉色發白,透露著一股死氣。
“都怪你,大人明明都為我做好了一切,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怎麼會救不了他!你也是殺人犯!你也是殺人犯!”
她像是發了瘋的惡犬,衝過來撞倒了姜術西,“你跟他們一樣!你們都是一樣的!哈哈哈哈哈”她又開始悲涼的大笑著。
上官雲衍視線回落,看他摔倒了,過來將他扶起,說著,“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已經瘋了。”
“她…可以不瘋的……如果商會早點賣出這份藏寶圖,就會有人來找他的!為什麼不是3天,不是3個月,偏偏是三年後?!”
姜術西有些錯亂了,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正處於一副棋局中,正在被人推著走。
而這時張楚蘭低聲說道,“對不起大人,我失信了……”
一陣劇烈的能量衝出來,張楚蘭將藤蔓扯開,“時間已過,我救不了你了……”
她飛快的衝去水晶棺材身旁,看著因為陽氣而漸漸扁平的孩子,她果斷的拔出劍。
輕聲道,“陸寶,媽媽來找你了,陸郎,你不會再孤單了……”
說完,劍抺上了脖子,鮮血順著月光七零八散。
姜術西見狀,忍不住哭泣起來,張楚蘭很值得同情,又值得憎恨。
上官雲衍把姜術西護進來懷裡,小聲說著,“別看。”
姜伍也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雖然不知道張楚蘭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居然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天公不作美,倒是做了些人情,上天彷彿看見了這位苦命的女人,原本還有些許明月的天,狂風呼嘯,漸漸的為他送來歡送的雨滴,似是在同情她。
可這震耳欲聾的雷聲,又好像在批評她……
姜術西哭的有些久,大腦有些供氧不足,他靜靜的躺在上官雲衍懷裡,看著洞天不斷掉落的雨水,他們喬刷刷的跳進了鍋中,似是要洗刷掉這裡的糟粕。
可是真正的糟粕並不在這裡……好在雨區寬闊能夠淋溼嬰鎮的每一塊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術西他們一行人用魔力將所有屍體從洞天中運了出來,張楚蘭和她的孩子埋在一起,剩下的孩子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單間。
姜術西盯著一排又一排的小土丘,數了數大概有百人……
雨漸漸消失了……
他從空間包裡摸出一把小提琴,感慨的說著 ,“我有一送行曲,撫各位之靈,好嗎?”
說罷,他就開始拉了起來,曲中有情,初聽悲涼,又見欣喜,後又婉轉悠長,延綿不絕,如不動聲色的深譚,平淡悠深,琴聲低沉卻不見哀怨,他在真誠的為每一個人送行。
“你們怱怱來到這個世界,卻沒有認真看看這個世界,也許世上真有輪迴,還希望下一世,你們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姜術西在內心祈禱著。
而上官雲衍視線駐足,那瞬間,他直直的盯著姜術西,呼吸都變得沉重,“《月光》,你怎麼也會彈這個?”
“我不會聽錯的,這個曲調聲音和11年前姜棲彈的一模一樣,他到底是姜棲,還是玄鳴……?”
上官雲衍在心裡暗問著,“我瘋了嗎?姜棲早就死了!我親手安葬的!”
姜術西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