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年笑了笑,沒搭腔。
做賊心虛,晏潯想,他現在已經認定寧熹年的嫌疑最大,見寧熹年不搭腔,他自己也不開口接下去,這下倒是讓旁邊幾個和寧熹年熟悉的固定嘉賓背後冒冷汗——
說到底,沒人真的相信他們全員母胎單身。
只是沒想到晏潯和寧熹年離開了鏡頭,演都懶得演一下,恨不得現場開撕。
最後只能一個前輩打圓場,換了個話題。
等回到後臺,寧熹年卻沒回到自己固定的休息間,反而趁著晏潯進門時,擠了進去。
“?”晏潯一手按著寧熹年的肩膀,不讓他進來,“有事?”
“放開。”寧熹年說,他目光在晏潯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上停留片刻,“這裡雖然是後臺……”
但是人多口雜的,但凡被嘴上沒門的撞見,第二天他倆就能出現在什麼營銷號的不知名爆料中。
晏潯上下打量了一眼寧熹年,“威脅誰呢?”
也不知道是想起晏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刺頭,還是顧忌著他們還在後臺,寧熹年最後還是放軟了語氣,“讓我進去好嗎?”
“求求你了。”
晏潯立馬抽回手,像是摸到了高壓線一樣——和高壓線不同,寧熹年的話不致命,純噁心人。
“這麼討厭?”寧熹年見晏潯好像被電了一樣把手抽走,反而有點不悅,自己有這麼嚇人嗎?
晏潯讓開點路,讓寧熹年走進來,省得他在外面繼續丟人。
助理小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互動,過了一會兒,才像反應慢半拍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給晏潯拿下節目後穿的衣服。
寧熹年抱手站在門後,他實在納悶小鄭怎麼就能這麼聽話?
說實話,公司給助理開的工資普通,寧熹年也知道不少助理表面唯唯諾諾,背後陽奉陰違欺上瞞下收好處的事情,他最開始以為小鄭這麼舔晏潯也是因為這人想要點好處。
等後面他發現不對。
小鄭既不和粉絲聯絡,也不暗自吃回扣拿好處……甚至在公司裡,人也是老實的過分。
就是愛伺候人。
要是在封建社會,多少能當個太監總管。
哦,不對,當不了,寧熹年有些刻薄地想,畢竟小鄭不夠機靈,但多半當個聽話的小太監。
“呵呵,怎麼可能討厭呢?”晏潯接過小鄭遞來的衣服,走到那個小更衣室,脫下身上的睡衣。
隔著一些距離還在回應寧熹年。
“你不是本團門面嗎?”
“怎麼可能會討厭你。”
騙子,寧熹年想,他就這麼站在門後,看著晏潯把睡衣搭在了更衣室的門上方。
過了一會兒睡褲也扔了出來。
小鄭急忙走過去,幫晏潯把睡衣和睡褲收拾了起來——寧熹年越看越覺得不爽。
“他手又沒斷。”寧熹年開口。
“你讓他自己收拾不行?”
晏潯這時恰好推開更衣室的門走出來,他先是沒明白寧熹年怎麼又開始發病挑刺,等看了唯唯諾諾不知所措的小鄭,以及對方攥在手心裡的睡衣時……
就算是晏潯也無語了幾秒。
“謝謝,我自己來。”晏潯說著,就準備從小鄭手中拿走自己的睡衣。
小鄭大概是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攥得有些緊,晏潯一下沒抽走。
“?”晏潯看向小鄭。
小鄭急忙搖頭,“沒事的,我就是生活助理。”
他小聲地說著,然後又急忙對那邊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寧熹年開口,“寧哥,這是我自己願意這麼做的。”
那一瞬間,寧熹年覺得自己恨不得化身王母娘娘,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