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回到了最初,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五號長官身上。
五號長官此刻有一種,他要是說錯一個字,都有可能被當場斬殺的心悸。
別看他現在的地位在華國聯盟已然是萬萬人之上,可論實力,他沒有自信能從這一家五個人的任何一個手裡逃脫,
花渘沒心眼,凡事都聽兩口子的,而兩口子在聯盟效力多年,多少有些情分在,但這個聖回不一樣,實力強大,脾氣暴躁,殺伐果斷,根本沒有一絲人類優柔寡斷的特質,那真的是一句話不順耳,說殺人就殺人的主。
五號長官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是我!我和周家,只是祖上是親戚,如今早已出了五服,沒有來往。而且,在藍星上的時候,他常駐帝都,我常在滇省,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也是到了浮空城,才有了工作上的接觸。於情於理,我都沒有理由包庇他一家子人作惡。”
“本來,今天叫他們過來,我想著和周偉當面對質的,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機會,如果你覺得需要,可以把其他的周家人叫過來,或許他們知道的不多,但枕邊人,總是知曉一二的。”
這話乍一聽有理有據,可花深只是扯扯嘴角,說:“你若是真想和他對質,他進門的第一瞬間,你就可以問他的。”
五號長官臉一白,知道花深這是不想善了的意思:“花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是相信我,就不會直接殺了周偉,讓我沒有對質的機會。”
花深一攤手,說:“對,我不相信你,現在外面的傳言,連柔寶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五號長官,你敢說你不知道?”
五號長官一噎,他掌管後勤,各路訊息最是靈通,他要是說他不知道,就是失職,他要是說他知道,無異於認罪。
五號長官怒道:“花深,軍人的天命是服從,你現在是在幹嘛?威逼你的長官嗎?”
酒暖說:“從來無風不起浪,五號長官,你顧左右而言他,是心虛了嗎?”
五號長官臉如鍋底:“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會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但你們咄咄相逼,怎麼,你們兩口子是想把我們五個老傢伙都擼下去,好自己上位嗎?”
這話就是想挑起其餘四位長官的怒火,讓他們知道,這兩口子已經不受控制了,早晚會咬到他們身上。
但在場的,除了花渘和章魚哥在大眼瞪小眼,哪個不是人精?
四位長官沒說話,卻默契的後退一步。
花深說:“我想,無論是水廠、秘境、還是礦場,最初的目的,都是為了幫助更多的普通民眾渡過難關,而不是為了鞏固聯盟的統治,你們覺得呢?”
沒人說話,五號長官也沒說話。
花深繼續說:“既然外面已經沸沸揚揚,五號長官已經髒了,失去了公信力,那你,就回去頤養天年吧,從今天開始,你的職務,重新找人接替,並且,聯盟成立稽查部,設立第六號長官,由暖暖擔任,眾位長官有什麼意見嗎?”
還是沒人說話。
五號長官看明白了局勢,知道四位長官也放棄自己了,垂死掙扎,毫無意義,索性閉嘴。
他在政治場打滾半生,深知成王敗寇的道理,輸了不可悲,輸不起,才可悲。
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仇明日報,但前提是,人得活著,他才不會愚蠢到這個時候,還要頭鐵的和所有人對上。
其餘四位長官,倒是有人有心說點什麼,但看大家都沉默,也就閉了嘴。
花深捏住花渘,就是捏住整個華國聯盟的命脈,以聯盟如今的狀況,丟棄這一家子的助力,不是壯士斷腕,而是在自尋死路,這一點,他們很清楚。
沒有這麼多人拖後腿,這一家子,不知道得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