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渘回憶起前世在暗夜一族浮島上做奴隸的生活,說實話,真挺悲慘的。
暗夜族的人十分好戰,這一點,看聖回到處找架打,也能知道。
而且,暗夜一族的人,脾氣都挺暴躁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大陸上的,所有的黑白恩怨,全憑拳頭說話,所以,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養成了說一不二的習慣。
花渘做奴隸的時候,對每一個暗夜族人,都必須要十分小心翼翼,只要漏聽了哪怕“滾!”這麼一個指令,都可能會被打斷手腳。
有治療術兜底,花渘就算今天被打得頭破血流、四肢折斷,明天還是該幹什麼活就得幹什麼活。
最過分的是,有的人他很變態,一邊折斷你的手臂,一邊給你用治療術吊命,看著你涕淚橫流、求告無門,彷彿是一件讓他們感到很愉快的事情。
死不了,可痛,那也是真的痛啊!
羊圈裡的羊,砧板上的肉,沒有一點點自主的權利。
花渘的路燈花那真是好東西啊,暗夜族的人看不上她,卻想要她的路燈花,對她,無論怎麼折磨,都不會讓她死。
再往後呢,花渘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折磨炸了,尋了個機會,從浮島上一躍而下,脫離了浮島護盾的保護範圍,死在了零下274度的極寒裡。
那是什麼感覺呢?
哈哈,沒什麼感覺,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一瞬間,對她而言,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解脫。
那些痛苦已然隔世,但花渘的心中,還是有一個打不開的結。
這個結讓她在面對章魚哥和聖回時,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聖回,始終無法生出面對章魚哥時,那種輕鬆的信任感。
如果她有選擇的實力,她甚至不願意和聖回有任何的交集。
這種念頭,會讓花渘覺得有些愧對聖回。
她能感覺到,聖回對她已然是很包容的態度。
她記得清,上輩子,她根本沒有在暗夜族的浮島上見過聖回,沒有受過他任何折磨。
花渘覺得,自己的這種心態,對聖回而言是不公平的。
當然,也有可能,聖回根本不在乎花渘是如何看待他的,但花渘就是花渘,不是聖回,花渘不能以自我為中心,去揣測聖回的喜怒哀樂,她只能懷著防備又愧疚的心情,用若無其事的態度和聖回相處。
此時此刻,看著聖迴帶著自己飛向一大群暗夜一族的人,花渘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
隨著那邊的人看過來,有人叫出來了聖回的名字,花渘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說時遲那時快,異變就在一瞬間發生,花渘只看見,聖回手裡蓄積的那個直徑超一米的大火球,燃燒著熊熊烈焰,飛速砸向暗夜一族的人。
花渘:???
聖回說:“給你自己套盾,一定保護好自己。”
花渘又是一愣。
她那點子魔力,套出來的盾能管什麼鳥用啊?
她套十個都沒有聖回一個盾厚。
然而,聖回沒有給花渘太多疑惑的時間,聖回已經一手掐訣放技能,一手箭矢嗖嗖飛射,已經和那群暗夜族人打起來了。
花渘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聖回為什麼要和自己的族人打架,四面八方都是五顏六色的技能相繼炸開,冷箭、熱箭、能量箭,一根接著一根,跟下雨似的,聖回的魔力再高,護盾再厚,也擋不住這些攻擊。
一道流光衝破護盾,劃過花渘的大腿。
“啊~”花渘痛呼一聲,看著自己掉下去的小腿,趕忙給自己拍了一個治療術。
這治療術啊,它就是個十分不科學的東西,這不,一個技能下去,不過兩三秒鐘,花渘剛剛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