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這個人吧,和花洪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天天咋咋呼呼的,整個浮島上都是他的大嗓門,一個吧,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主打就是一個沉默是金。
因為他話太少了,很多時候,花渘也不太注意得到他,仔細想想,他每天也就是幹活,吃飯,睡覺,玩石碑。
搞得像石碑上有什麼令人上癮的遊戲一樣。
花渘倒是對酒城一個人對著石碑笑什麼,感到挺好奇的。
他是不是有一個群,群裡天天有人講笑話?
花渘走過去,壓低聲音打了個招呼:“叔叔,你怎麼還沒睡覺呢?”
花渘放低聲音,本意是不想打擾其他人睡覺,沒想到這一聲,像是踩了酒城的小尾巴一樣,讓他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發出一聲驚呼。
“噓噓噓!”花渘趕緊示意他聲音小點。
酒城這才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膛,說:“柔寶,是你啊。”
花渘又問了一遍:“叔叔怎麼還不睡呢?”
好奇心作祟,花渘忍不住看向酒城的石碑。
好吧,其實什麼也看不見的,每個人石碑上的內容,都只有自己能看見。
酒城打著哈哈,橫移一步擋在花渘面前,說:“這……這不是今天我值夜,一會兒還要去收果子和澆水嗎?”
“哦哦。”
作物種下去,花渘也沒怎麼管,每天賣水都忙的飛起,實在沒這時間和精力,家裡的老人們也心疼她,等閒不讓她操心的。
酒城說:“該澆水了,我忙去了,柔寶你早點睡。”
奇奇怪怪的,但酒城已經竄到田裡幹活去了,花渘也不好追過去揪著人家的大腿問,你剛才在笑什麼呀?
花渘默默的回到自己的石碑前,一看時間,凌晨四點,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拖過來一個草糰子墊在頭下面,花渘正打算閉上雙眼,突然間,她看見了一隻紅色的小眼睛。
花渘愣了一瞬,眼一眨,再看,那小眼睛還在,不是錯覺。
那小眼睛的主人攀附在路燈花頂端,而路燈花就是種在花渘石碑旁邊的。
現在,他們就是一大一小三隻眼睛,隔著十多米的高度對視。
花渘看清了,那是,一條雪蛇。
路燈花明亮的光芒,照在它細長的,雪白的身軀上,反射出絲絲銀光,和翠綠的路燈花莖幹,形成鮮明的對比。
花渘的瞌睡蟲一瞬間就死光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而就是這片刻的時間,蛇身遊弋,很快就消失在路燈花的另一面。
花渘想起在那個漆黑的小房間裡,她剛進去的時候,也看到了一隻紅色的小眼睛,難不成,就是它?
不會吧?
雪蛇是:()我們異世廝殺,你卻在種田養老?